身契和银子,哭着磕了头,收了包袱离开。 天色黑下来时,整个白府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祝妈妈和钟叔,钟婶,春喜她们。 “钟叔!晚饭后,你就带着钟婶,捎上祝妈妈”魏华音话没说完,被打断。 “夫人!我们几个老东西,也没几年好活了!我们原本就是要让你给我们养老的!我们生是你和大人的人!死是你们鬼!我们都不走!”钟叔握着拳怒道。 “对!我们反正一把老骨头了,我们不走!”钟婶也哭着道。 祝妈妈还有孙子,小斑马才十三,还未长成人,“我也一把老骨头了,小斑马承蒙大人和夫人仁慈,教导的极为出色!他现在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夫人就不要赶我了!” “不是赶你们走,我知道你们不愿意走。你们去庄子上,先去找绵绵她们!”魏华音扯着嘴角勉强露出个笑。 三人迟疑犹豫,怕魏华音哄骗他们,就为赶他们也离开。 谷雨说话,“钟管家,钟婶,祝妈妈,绵绵小姐她们在田庄上,身边也没什么人。” 这么一说,三人这才点头。 魏华音深吸口气,“我想吃剁椒鱼头,想吃红烧甲鱼,大馅儿馄饨,蜜汁上方,腌笃鲜。砂锅米饭。” 祝妈妈哭红了眼,“好!老奴去给夫人做!就做咱们以前在村里的老味道!” “嗯。”魏华音点头笑应。 钟婶擦着眼泪跟去帮忙。 魏华音整理书房,哪些东西该送到哪去,哪些该收起来的。 饭菜做好,已经很晚了。 魏华音从书房出来,摆了饭,让她们都坐下一块吃。 虽然心里都不愿意相信,却也知道,以后怕是再没机会这么主仆坐一块吃饭了。想她们当初在宁安县时,麻烦事是不断,可她们主仆过的多幸福快乐啊! 魏华音低着头,吃了两碗饭。 春喜放下碗哭着跑出去。 姚澈迎面过来,一把抓住她,“春喜!” 抬头看是他,春喜眼泪更忍不住,“姚澈!你娶别人吧!是我对不起你,不该答应你求亲!耽误了你这几年!” “你说的什么胡话!”姚澈是真心想娶她,心悦她的。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夫人一个人去入贼窝里!我定是要陪着夫人一块!她在哪,我就去哪!”春喜神情坚定道。 姚澈沉默了一瞬,“夫人一直有安排,未必会到最坏的那一步!而且,大人很快就回来了!事情肯定会扭转回来的!” 春喜知道,唐凤初绝不会罢休,白玉染也不知道被折磨的成什么样了,否则夫人不会只去一趟,就答应从此跟着唐凤初了! 姚澈握住她的手,劝了她一番,让她先稳住,“你听夫人的,随祝妈妈先去伺候绵绵小姐她们!夫人这边有我,有谷雨她们几个!” 春喜顿时忍不住更加自恨,“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我什么都帮不了,还会拖后腿!” 把她拉进怀里,姚澈轻轻安抚她,“你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位,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夫人平日里教你那些,就是让你放开心境的去活!在我心里,你也是最重要的!” 春喜狠狠哭了一场。 魏华音用了晚饭,起身从前院开始看,到后院,到花园,这栋宅院是白玉染每一处都精心规划打理出来的,她们的家!花园里都是他的花草花木,还有她的小菜园子,小试验田。 “下雪了!主子!外面冷,回屋吧!”谷雨追上来。 魏华音抬头,灯笼照耀的光里,片片白色落下,真的是雪。 已经二月里了,竟然来了一场雪。 春喜拿着个狐裘披风跑过来,“夫人!下雪了!别受了凉!” 魏华音应声,任由她给她穿好披风,戴上帽子,继续在园子里逛着,赏着雪落的夜景。 几个人在后面跟着她,望着她,都没有出声。 雪越下越大,很快地上铺满了一层。 而白府的变故,已经在外传开,惊疑着无数,纷纷派人来打探情况。怎么会好端端的,把家中的奴仆全部遣散了!? 魏华音一律都未回话,“钟叔和祝妈妈她们走了吗?” 春喜回她,“在收拾厨房了。” “给我烧些热水到浴室,你们就先去庄子上找绵绵吧!”魏华音吩咐她。 春喜憋住,“是!奴婢听夫人的!” 退开两步,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忍着泪起来,“夫人!您要保重!否则奴婢拼了命不要,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傻话!命只有一次,任何时候都要重视。去吧!”魏华音让她把银票也一块带走。 春喜点点头,“奴婢没说傻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