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承祖了一通大火,隔壁一墙之隔的二房早听见了。 丁氏站在墙头下,满脸阴沉,两眼恨怒。 白玉梨死死抠着门框,恨的咬牙,满眼阴鸷。 白承祖到了大院来,又听了白玉染一通控诉委屈。 “之前就想着,分了家各过各的。我跟华音住的远,我们能过好就过好,过不好我们苦着穷着!我们啥也没有的时候,二房三房谁也没有帮过我一丝一毫!难日子我们过去了,我们如今有也是我们自己拼出来的!哪个地方也没该谁欠谁!一天到晚弄的我们欠了一圈子人!”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也是会哭的! “开始我还以为就是自己不拼不干,想个不劳而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兄弟阋墙!心怀不轨,背后算计!我只当我们富了,那些眼红记恨的都是跟我们有仇怨的!没想到还有自家人!” 白承祖脸色着实有些不好,却也只能面上粉饰,“人都是这样,事儿不搁在自己身上,自己没法感同身受!二房那边着急玉梨的事,着急三郎的事。也是没有想到你们这边情况紧张,压力大!你奶奶也是没想到,只想着你们都好,急吼吼的就想着找你们办事!也是看重你们!” “奶奶就是偏心,我早就感受到了!爷爷也不用描补!我要真那么蠢,也不会自学考中功名!”白玉染板着脸。 白承祖叹了口气,“二房的事情你们不用管!等玉梨嫁出去,三郎那边考个功名,娶了亲,安了心就好了!你奶奶是看你们好了,就眼看着其他不好的,想孙辈都好!也是老了,脑子也没有年轻的时候清明了!你们别多心多计较!该咋着咋着!有啥事儿直接跟我说!” 白玉染抿着嘴,“二房的事我不会管!更不许华音去管!我让他们参股进染坊,也只是给奶奶的面子!” 白承祖想到他要去念书上学,跟白三郎比拼学问,闹到分家的事,也只能又劝解粉饰一遍,“你只管好好念书备考!那边的事不用多计较!一切都有我!” “这次春闱要不中就得等三年!我们就算赚了点钱,碰上做官的,一点辙儿没有!这次被诬告,也是万分侥幸!否则家破人亡!”白玉染说起这次诬告的事。 白承祖也知道,纵然一个举人的功名,那离做官还远着呢!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差着那么多!点点头,又鼓励他一番。 但村里的流言也要解决,虽然都是私底下说,没有像绵绵命硬克人那样传的沸沸扬扬,但也是对二房极为不利的。 二房想着为白玉梨说个好人家,这一下要是有人一打听,每一句好话,只怕连个普通人家的亲事都说不成! 然而丁氏又听赵氏在村里听的,已经好几家到大院求亲的,吴家的,刘奕家的,还有镇上的刘员外家,县城的人家,都想结娃娃亲。 才一个半岁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的丫头片子都有那么多人求亲!反而她们这边说亲说不成,还屡屡受阻,简直气的半死! 本来想着借白玉染和魏华音的人脉找户好人家,没想到不帮,还弄的他们一身脏水! 丁氏心里急,又没有办法,只得把事情交给白老二,让他想办法。不然他们自己心里可清楚,兄妹八字相克,光靠抄那几本佛经,根本化解不了!儿子再如何也考不中功名! 白老二也气的不行,让丁氏带着白玉梨到县城去住,又去佛光寺烧香,送经书,说成给白方氏和白承祖祈福的。 他惯会做好人,端架势,在外也是舍得,又说把闺女的亲事操办好,他要出去开铺子闯荡,就卖白银染坊出产的布料和丝线。说白玉染和魏华音早就让亲友拿布料出去闯荡做生意,还真有好几家在外创出小名堂的。他是不放心儿子,和闺女的亲事。 家里传的那些,也是村人心照不宣的说嘴议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