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点信息素,言夏晕倒了。 祝宇星跟在身后,沉着脸,硬邦邦地说:我觉得她是装的。 班长没好气地说:都是你闯的祸!少说两句吧! 校医连忙起身,把言夏安顿在了旁边的病床上。她向班长问清事态发展后,不悦地蹙眉道:校规禁止用信息素挑衅同学,你忘了吗? 病床上的言夏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上去柔弱又可怜。商挽冬动作很轻地将她脸上的眼镜取下来,放在桌上,呼吸深沉。 祝宇星别开目光,嗤笑:那只能怪她先来惹我。我太生气,一时忘了。 班长说:要不是你乱画言夏的英语书,她也不会惹你。 我以前也画过,她也没怎么样啊!谁知道她今天忽然发神经,祝宇星毫不反省,就差把活该两字挂在脸上了,嘁。 校医测量着言夏的体温,闻言瞬间冷下脸来:同学,你怎么可以霸凌其他人?这是很不好的行为! 祝宇星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言夏以前经常被欺负,但她不敢告状,因为一旦告状,在班级里的日子就会更不好过。 她曾经也跟赵代曼说自己被人欺负,赵代曼却说:小孩子打打闹闹算什么欺负呢?而且你好好的,为什么会受欺负?这事儿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久而久之,言夏也就不再说了,没人信她。 虽然言家有钱有势,但好像谁都不待见这个二小姐。赵代曼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闲来无事便喜欢跟小姐妹出门逛街,极少管家里;父亲言承靳不苟言笑,整日忙事业,平日很少回家。 就算二位回家,更偏爱的也是成绩斐然的言咏归和言思秋,平凡无奇的言夏未曾受过多少关心,虽然吃住不曾亏待她,每月零花钱也比寻常人家多得多,但她夹在其中,像借住豪宅里的过客。 因此,有人传言夏之所以不受待见,可能因为她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不知道谁偷腥了生下来的,所以才爹不疼娘不爱。 经此一遭,许多人开始正大光明地欺负言夏,甚至从她身上勒索不少零花钱,祝宇星也经常做这件事。 商挽冬没有理会周遭,很专注地看着言夏,问:叶老师,她怎么样? 叶校医点点头:体温很正常,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应该只是被信息素影响到了。我去帮她配点药,你在这帮忙看一会儿。说罢,她起身去了里间。 商挽冬的呼吸变得平稳,点点头。 班长也松了口气:呼,那就好。 祝宇星不屑:呵,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刚才你怎么不帮帮她呢? 班长顿时涨红了脸,祝宇星家里比她有钱,不好得罪,每每看言夏被欺负,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刚才眼看要闹出事了才赶紧出手,否则老师问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班长低下头:不、不管怎么说,你该向言夏道歉。 她身后几个同学也叽叽喳喳开口,你一言我一语:是呀,怎么说都是你不对! 是啊,把人都吓晕了,太过分了点。 祝宇星瞪大眼睛,他五官很凶,看起来十分凶神恶煞:放你妈的屁,她刚才演技那么浮夸,肯定是装的好不好?凭什么要我道歉,我怎么也没做! 病床上,言夏似乎被争吵影响,睫羽不安地微颤。 商挽冬忽然冷冷道:都闭嘴。 几个同学看向她,瞬间安静下来。 祝宇星看了她一眼,他认识商挽冬,A班的大学霸,上次考试排名年级第一。商家集团也在名利场上赫赫有名,是他现在得罪不起的势力。 于是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神情仍然很不屑。 正在气氛紧张时,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眼睫颤动,悠悠转醒。 商挽冬低声道:你醒了。 言夏看见她,目光茫然,似是十分吃惊,语气虚弱地问:啊,你怎么在这里? 商挽冬递给她一杯温水:我来拿药,刚好遇见他们把你扶进来。 班长见状也安心下来:言夏,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言夏枕着雪白的枕头,更加衬得她脸色苍白。她坐起身,小幅度地动了动嘴唇,慢慢啜饮着杯中温水。 醒了就没事儿了。祝宇星见她醒来,耸耸肩,不以为意,可以散了吧? 他早就已经呆得不耐烦了,正招呼人赶紧走,一只细瘦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