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达的意义: 没大伤,但我不好。 「你回来了。」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但温仲言知道,凯会了解他的意思。 凯依旧没有说话,只回了他一声轻笑。 温仲言慢慢地走近,就像正在接近一隻野生动物般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大动作又吓跑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稀有生物。 随着温仲言的靠近,凯的肢体明显紧绷起,温仲言知道他正在试着忍耐,当凯进入到这种强烈防御状态,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亲近,他的领域性很强,要靠近得有些技巧,常有人觉得凯很难搞,那只是因为他们不懂如何顺着毛摸。 「小白,我帮你拿。」温仲言用他低沉又冷静的嗓音,以一种不急不徐地速率说。 凯看了手上的刀一眼,视线又回到温仲言身上,他的表情有些不悦,像是在说:你他妈不信任我? 「凯,深呼吸,对,吸气,吐气。」温仲言让自己的声音像是某种标准配音,没有特殊目的,不带任何情绪,不含任何批判。 凯脑子想着不要配合,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这是一种埋在骨子里的习惯,温仲言的声音对凯而言几乎就是镇定剂,随着氧气不断进入肺叶,僵直的右手肌肉终于松弛下来。 「我恨你。」凯嘴里撂着狠话,声线却带着亲暱。 那个恨其实是衝着自己说的,每当凯发现自己无法抗拒,只得照着温仲言说的去做时,凯总是会这么说。 「我知道。」温仲言挑眉,语气也轻松起来,他知道自己暂时控制住状况了,最资深的训兽师不是当假的。 凯抬起手把手上的利器交到温仲言手上,他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男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包覆着他,凯明白自己的任性是建立在这个人的包容上,失去后盾的人生孤寂到难以想像,但,很可惜这些事都要经歷了才能了解。 时间只能向前走,而他也不习惯后悔。 「抱歉。」凯边说边看着自己满手血渍,他搓了搓手指,斑驳的色彩只是顽固的印在指尖。 听了凯的话,温仲言嘴角弯了个好看的弧度:「值了。」 凯望着温仲言,眼神里晃动着温仲言熟悉的神采。 「大老远跑来,为了一句道歉?」凯说。 「当然不只,还想揍你一顿。」 「......明天吧.......我今天挨揍挨够了,都死两回了。」凯摸了摸后脑,微微刺痛的感觉让他觉得还没恢復完全。 「......」 温仲言有些无语,虽然凯说的轻描淡写,但那完全没有淡化语词中所表达的严重意味。 「......死两回?」温仲言忍不住提出疑问。 「第一次应该是失血过多,第二次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被躺在那的那个蠢女人断了延脑。」凯认真解释起来。 「......这是你的日常?」温仲言知道凯不可能过的正常,但也没想到这么不正常。 「嗯。」凯翘起的嘴角像是挑衅:「杀杀人,流点血,再断气个一两秒,最后吃个人修復一下......这样......你还觉得我适合离开这座岛?」 「这不是你的错。」温仲言说。 「对,我知道,是你们的错。」凯毫不留情地指出。 温仲言还想辩解一下,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罪恶感侵蚀着他的身心,早就残破不堪。 「别道歉。」凯看着温仲言快要崩溃的面容,十分冷静地说:「你们这么做也是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