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边拔除身上的箭身,痛提醒他还活着,痛也让他保持清醒,几分鐘后,他又回復到原本的完美无缺的状态。 开掛的人生也是有好处的,他笑。 起身的瞬间,他知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除了豺狼,还多了两个年轻人,和一个拿着短弓的红发女人,两个年轻人正在綑绑看来已失去意识的大叔和医生。 原来是你射我的,他看着红发女想。 他朝他们走去,霎那间,他看到他们所有人眼里的恐惧。 「怎么可能?传说是真的吗?」他听到红发女有点慌的说。 「走。」豺狼指示。 豺狼一把拎起大叔,让他极度贴近边界。 「你靠近我就放手,你有本事死了又復活,那这位有没有呢?」豺狼终于露出他本性里兇残的一面。 趁着豺狼与他对峙,其他三人迅速撤退。 「你动他你就完了。」他说。 「这话你应该跟他说,是他动我的人在先。」豺狼面无表情。 「那是你跟他的事,我不在乎,我说的是你跟我,你敢你就完了。」他语带威胁。 豺狼冷笑。 「被威胁不是我的风格,收尸吧!」 语毕。 松手。 大叔的躯体向后倾倒,不偏不起的半身落在识别网外。 一片寂静。 他感觉他脑中的情绪开关关上。 他完全没有去看大叔即将成为尸体的躯体。 哀悼。 只允许那0.1秒。 感伤这种事在战斗中毫无作用,他只能将它好好收藏起,压在理性之下。 在豺狼转身狂奔的霎那,他如魅跟进。 豺狼翻上约1尺高的防波堤,两人沿着坡堤小路奔驰,接着豺狼纵身往左侧一跃而下,跳入以前放置渔船的区块,在破旧渔船之间快速移动,渔船区的左侧是一条单向马路,直直接到看来是鱼货市场的大型建筑。 显然豺狼对自己的脚程与耐力颇有自信,才敢选择留在最后以这种方式方式与他较劲,但他也不是泛泛之辈,一时之间豺狼并无法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豺狼突然转变方向,左转入一条碎石小路,小路两侧杂草丛生,堆放着许多已崩解的杂物。 他的判断告诉自己,这里八成是豺狼准备设计自己的陷阱,但是他没有选择,如果真的被了结就算了吧!他无法忍受豺狼就这样从手下溜走,如果因恐惧停止前进,一辈子都会因为恐惧止步,他相信豺狼也是一样的想法,如果豺狼只是想逃,豺狼就不是豺狼了,逃跑从来也不是他们这种人的选项。 正是因为偋弃自己的恐惧,才能令其他人畏惧。 他将脑内的运作开到极限,他感到豺狼的速度稍稍减缓并向后看了一眼,他知道豺狼在确定与他之间的距离,豺狼的右手伸向倚靠在树干上一堆铁板,用力1拨,铁板框啷倒在他前方,发出巨大声响,倒地的铁片并没有阻碍他的行进,他轻松的一跃而过。 他知道豺狼不会做无意义的行为,如果弄倒铁板的目的不是干扰他,阻止他前进,那会是为了什么? 瞬间,他明白。 是暗号。 就在他了解状况的同时,他感到右侧树丛里传来枝叶折断的声响,理论上在这样高速奔驰的状态里,是不可能听到那种细微的声音,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确信自己感觉到了。 他毫不犹豫地即停,正巧闪过右侧由上而下挥至的球棒,挥舞球棒的是刚刚两个年轻人之一,长的一副平凡无奇的五官,身手也是平凡无奇。 年轻人似乎非常惊讶自己失手,愤怒的朝他挥出第二棒,但年轻人动作太大,施力点也不对,他轻松的挡下棒子,并同时折断年轻人拿棒的右手腕,那人痛苦的大叫,瞬间球棒松脱成为他的武器。 他正想一棒敲向年轻人脑门时,豺狼的长刀从后方杀至。 这瞬间他面临两种选择,第一,先放过小浑蛋,转身用球棒接下豺狼的刀,这样应该是正常人的选项。 但,他不是正常人,他是一隻被惹火的恶魔,于是他选择第二种。 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他完全忽略豺狼的刀,只是狠狠的,集中全力的一棒敲碎年轻人的脑壳,他的手感受到球棒敲击人脑时传来的阻力,耳里同时听到头骨碎裂的美妙节奏,和刀锋砍进自己右肩肌肉『嘰』的微妙声响,他知道豺狼的刀卡进了肩颊骨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