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绑起胳膊,又将周身大穴封死。如此一来,重伤的凡人几乎没有杀伤力。 “养伤吧。”宋潜机临走前说,“这院子你出不去。” 蔺飞鸢通宵没睡着。他不知道宋潜机想干什么,他怀疑药里有毒。 或者宋潜机想治好他,再打他。 第二天卫平照旧熬了药,宋潜机端药进来。 蔺飞鸢冷笑:“宋仙官这样惺惺作态,图什么啊?卫平给你当狗不好使了,指望我也当狗?” 他依然张狂,好像从来没被打过。 只要有点气性的修士都无法忍耐。 宋潜机没有生气,只有些无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 蔺飞鸢夸张地笑:“不是吧宋仙官,你还想听好听的?我收钱杀人,不是收钱卖艺!” 宋潜机低声自语:“是我的错,我早该知道……” 早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与你费这口舌作甚。 蔺飞鸢不是孟河泽卫平,更不是纪辰,不可能说人话。 “什么?你错——嘶!”蔺飞鸢倒吸一口凉气。 宋潜机一言不发,猛然出手,一把拎起他衣领,一路将人踉跄地拽到井边,头朝下压进井口。 “这井里阵法,是为上一个想杀我的人布置的。你要不要试试?” 蔺飞鸢只见深井如渊,映不出任何影子,散发着重重阴冷气息。 他疼得一身冷汗,嘶嘶抽气:“不装了?终于装不下去了?!” 宋潜机又拎起他,咔嚓一声,利落卸下他下巴。 蔺飞鸢挣扎:“老子不喝卫平煮的药!” 卫平那厮恨不得他死得悄无声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 药汤洒出一半,弄脏宋潜机半边袖子,另一半还是灌下去。 蔺飞鸢呛得几乎咳出肺,大骂脏话。 宋潜机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再不喝,下次敲碎你的牙!” “宋兄!” 恰逢纪辰进院,宋潜机抬手一张禁言符,蔺飞鸢满肚脏话说不出口,回屋狠狠摔上门。 纪辰:“我打听到了,那刺客是大名鼎鼎的蔺飞鸢,多少元婴都死在他手上,宋兄好厉害,竟胜了他!” 宋潜机在桌边摆出棋盘,淡淡道:“不是胜他,是我欺负他。” 他前世认识蔺飞鸢是三年后。现在对方还没有拿到“富贵刀”,而他比这一世的蔺飞鸢多活了几百岁。 欺负小孩有什么成就感? 一点没有。 纪辰见宋潜机拿棋盘,心里半喜半忧,知道要被杀得落花流水,却期待自己能有进步。 纪辰:“宋兄为什么不杀他?” 宋潜机:“不是他要杀我。他只是拿了人家的钱,或者谈了一些条件。” 纪辰:“宋兄太仁善。” 宋潜机摇头。 他前世认识蔺飞鸢的时候,还在逃避追杀,落魄穷困,七转八折经人带路,找到居无定所的黑市刺客行首。 大雪夜,蔺飞鸢不关房门,坐在火炉边吃烤地瓜。 他高高翘着腿,不用正眼看人:“什么猫猫狗狗都往我这里带啊。” 介绍人怕他发火,唯唯诺诺说了两句好话,匆忙遁走。 留宋潜机独自站在雪地里吹风,望着屋内跃动的炉火:“我想请你介绍一单生意。” 蔺飞鸢吃着烤地瓜嘲笑:“你很缺钱?我看你脸长得不错,去隔壁‘来春馆’卖脸吧,应该挣得更多。” 宋潜机压抑气性,因为知道打不过:“我不当刺客。我只是暂时缺钱。” 蔺飞鸢吃得正香,没搭理他。 宋潜机问:“你杀一个金丹多少钱?” “金丹这种小活,要不上价的,三十万。”蔺飞鸢说。 “我只要三百,其余都归你。” 蔺飞鸢抬头:“你怎么不说三十呢。” 宋潜机认真思索一番:“也可以。” “行是吧?”蔺飞鸢惊讶之后,咧嘴恶意地笑,扔出一张画像,“隔壁来春馆,有人想买这人的命。如果这出戏唱完之前你能杀了他,我就给你三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