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年级大了,没法再出谷捕猎,现在队长的位置就空缺了出来,这段时间一直由奇暂时担任着。但黑是岩手把手教出来的,岩想让他直接当队长。 沈怀瑾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那你现在纠结是因为黑的能力还不够吗? 厉犹豫着点点头,其实我当队长的时候,跟黑现在也是差不多大小,但黑性子不够沉稳,做事也由着脾气来 等一下。沈怀瑾笑着打断了他,所以你觉得你当时就很沉稳很能克制脾气吗? 回忆两人刚刚遇见时的场景,黑与当时的厉相比,还不知道是哪个更成熟些呢。 银发兽人一时语噎,叹了口气,别闹。 沈怀瑾也只是简单开个玩笑,他耸耸肩,你继续。 厉继续道:奇也没几个炎寒可拼了,他不想担任队长,我考虑了一下队伍中大小合适、能力又勉强能够上的,觉得树倒是不错。 恐怕不只是这两个原因吧?沈怀瑾看着厉的眼睛幽幽道。抛去大小这种无关紧要的因素,树的能力确实不错,却不拔尖,但有一点是别人所比不上的,他是沈怀瑾绝对的拥趸。 银发兽人从鼻腔发出一声浅浅的哼笑,捏了一把沈怀瑾的后颈,沉声道:想的这么多? 沈怀瑾挑了挑眉,很有默契地没再多问,在晚风中悠闲地伸着懒腰,随口道:感觉我身边的人都挺强的,你看溪怎么样?上回我瞧见他把黑揍得满山谷乱跑着求饶,可好笑了。 厉自后方挽起他随风乱甩的长发,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弄,直到将一头黑发高高束起,嘴上也闲谈着,溪的聪明劲儿是不错,就是缺少了点力量。他顿了一下,但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真的会考虑让他做队长的可能性。 目前为止,溪真的是做到了他能达到的最好,至于未来的事情,可还说不准呢。沈怀瑾握拳,转身锤了一击他的胸口,你说的有道理,现在情况特殊,突发事件可能也会多一些,让经历过更多的树接手确实好。黑么,就再多学两年,让这小子在山野间潇洒一段时间后,再背上重担吧。 厉点点头,就这么办,岩那边我去解释。 沈怀瑾捏捏他的胳膊,也不看他,只是气定神闲道:干什么事情都有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慢慢来就来,不用这么束手束脚。 银发兽人将下巴搁在沈怀瑾头顶,声音已经软和了下来,我知道,还好有你在身边。 被身高差死死压制住的沈怀瑾只得戳戳对方结实的腹部,很是无情地打破温情的这一幕,无奈道:好啦,赶紧起来,我们泡点豆子做黄豆酱。 厉忍着痒意往后躲,顺势抽身,黄豆酱?是酱油吗? 不是。沈怀瑾摇摇头,一鼓作气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兽人逼退到一边,才道:比酱油要再稠一点,总归也是做菜用的 厉提前接上了他的话,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沈怀瑾一愣,看到对方得意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把剩下半筐的黄豆搬过来,今晚先泡上,明天再煮好了。 得令。厉应了一声,信步就往工棚走,沈怀瑾也搬了个大缸到竹道口,清洗干净后倒入豆子,再灌水没过所有的黄豆。 等明天起来再说吧。沈怀瑾站起来拍拍手掌,和厉一同回了屋子,匆匆洗漱过后,便上床休息。 山谷内空旷而寂静,只有很偶尔的一两声鸟鸣,身边又有兽人沉默地扇着风,在这样的环境下,沈怀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醒来,沈怀瑾只觉自己浑身满满精力,连抗十筐豆子都能不带喘的。 他摇醒了一旁还是半睡半醒的厉,语气轻快道:走,起床洗漱吃饭去。 银发兽人搓了把脸,顺从地起身跟随他出门,晨起时的嗓音沙哑低沉,瑾,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沈怀瑾早已将他他拉到了竹道口洗漱,嘴里混着粗盐和枝条,含糊不清道:你别忘了,我们今天是要煮豆子的,煮完豆子还有其它活要干。 厉认命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利索地洗漱完,便去蒸些蛋羹和红薯,又端出各色的小菜,一一摆到了石桌上。 沈怀瑾洗漱完则蹲在一旁泡着豆子的大缸边上,耐心地撇去浮在上方的瘪豆,再搓洗了一把余下的豆子,确保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