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李燕云道。 他眉头紧锁,有些惆怅。 但愿瘟疫不会在大宗营中爆发,也难怪这些时日,拿破仑老实了许多,合着是他们军中出了大事。 不出意外。 拿破仑定也是用此法做的。 为了防止他们派些得病的人前来,李燕云下令加强境边守军的防范,增加了不少火炮,和一些精锐弓弩兵,以及投掷手。 一时间。 达肯雪山下的守军,可谓是戒备强悍。 而在李燕云吩咐下,很快口罩做好,即便来不及的,都会用些巾布蒙住口鼻。大宗和盟友鞑靼国的兵,皆是佩如此,并勤洗手,一些生石灰,被撒在那些粪便多的地方。 被隔离的陆常年和那些兵,则是被炊事兵远远的投食,不得与他们接近,他们已经知道,瘟疫悄然来临。 军营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轻松。 连巡逻兵,都蒙着口罩,眼中透着担忧。 翌日。 李燕云刚睡醒,就听外面兵士报道说,大学士陆常年,和那十几个兵,除了两个人无碍,其他人皆是出现头脑发热的情况,犹若身体着了寒凉。 微叹一口气后。 李燕云道:“听着!那两个人,现如今即便无碍,也要隔离一个月!” “遵命!”外面兵士应声。 帐内。 毯上。 一旁李初还在呼呼睡着,而侧躺在李燕云面前的宁挽香则是美眸睁开,将李燕云与兵士的话听了个通透,暗觉五世孙昨日做法,是何等的正确。 隔离区。 周围被生石灰画出警戒线,任何人不得踏入圈内,圈内营帐前,陆常年等人,都已戴上了黑色的口罩。 他们无聊之下,正在远远的隔空对话,每个人脸上都闪着惊恐和无奈,以及痛苦。 有人哭道:“完喽,那帮鳖孙,恁害人!俺没让敌人杀死,倒让那帮鳖孙整死喽。” 十几步远一个兵士道:“咦?说啥子类,谁不是这熊样?瞧你那点出息。” 各种口音混杂在一起。 又有人道:“幸亏咱们被隔离,否则昨日咱们会害更多人,皇上此举甚为英明啊,此刻倒有些想俺爹娘了。” 此人捂着脑壳道:“这下完咧,脑瓜跟火烧似的,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俺爹俺娘了,村中小花,俺还说回去娶她的,这下好咧,得瘟疫咧——” 他们的话落在陆常年耳里。 戴着口罩的陆常年微微苦笑,不由咳嗽几声,远远瞧见皇上走至警戒线以外,他们忙与其他人跪下。 也戴着口罩的李燕云叹道:“你们有病在身,都不必行礼了——”他望向陆常年,喊道:“你感觉如何?” 陆常年道:“禀皇上,臣与他们脑子发热,时常伴有咳嗽,且浑身发冷——”他眼中闪着泪花:“皇上,臣若死了,请皇上将臣骨灰带回故土——” 李燕云一愣,心中复杂万分,依稀记得来时,与陆常年说过,要在宫中不醉不归。 “你他娘说什么胡话呢?”李燕云怒道:“不许胡思乱想,好好隔离,你们会没事的!” 一话说来,他们高呼万岁。 实则,这话乃是安慰他们的,不光他们没底,李燕云心里也没底。 陆常年遥遥抱拳道:“皇上,这些兵士们都甚是思乡,臣求皇上让人将他们的话记录下来,以防日后我们有个不测,就让他们给家乡寄些信件吧。” 此言听如耳中。 李燕云十分心痛。 他朝远处雪山望去,眼中透着杀意,注视良久。 当即他转过身走去:“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