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晴空无云。 军营之中,营帐密集。 大帐中宁挽香将宁浈一个半大老头,当成小孩子的行为,让皇上忍俊不禁,放声大笑一阵,当宁挽香冷面地朝他看来,他才止住笑意,低头憋笑。 老婆婆啊,你当真是一个活宝。 兴许别人看来,一个年轻女子这般跟一个半大老头说话,属实些许滑稽,可在宁挽香看来,这再正常不过,毕竟辈分在这呢,他爷爷宁翦乃是自己的亲侄子。 那趴在草席上的宁浈,他呆愣片刻,才伸手接过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中的冰糖葫芦。 他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对自己这般关怀备至。 “吃吧!”蹲在他身旁的宁挽香道:“你爷爷宁翦,让我带话给你,家中你的妻儿老小一切都好,让你不用担心。” 不知身上的痛,还是宁挽香说话温柔。 宁浈眼中蒙上泪雾,下巴颤抖地嗯了一声。 见皇上朝自己点头,示意不必拘礼,他才咬了一口糖葫芦,宁浈反应过来,含混不清地问道:“姑娘,你见过我爷爷了?” 懒的回答他的问题,否则又要解释一通。 想起他所犯的军法,宁挽香略微愠怒。 “你也是,妻儿都有了,为何还要去喝花酒找女人?”宁挽香训斥道:“打你还是轻的,以后不可如此,可知?” 她如训小孩子般,责怪宁浈。 暂不说她是何人,但说的句句在理,宁浈羞愧地连连点头。 美眸自他屁股上的血痕移开,宁挽香洁白晶莹地玉手,朝那跪着的兵士伸去:“药给我,我来替他敷药。” “啊?姑娘,这,这……不合适吧?”宁浈震惊万分,而那兵士眼神呆滞地看着宁挽香。 靠,越来越过分了,还要摸你这后辈的屁股,可他都半大老头了,这怎生合适,况且女大都要避父,儿大都需避母。 不行,朕得好生教导她!李燕云朝前走道:“嘿嘿,宁卿说的没错,的确不合适!” 二人还没来得及说甚,宁挽香被皇上拉了出去。 当皇上和那个美貌女子离开,各自说了一声‘恭送皇上’后,宁浈摸着自己的脸,若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敷药,好事是好事,可她为何对自己这样好,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宁浈跟兵士道:“你要如实说来。” “将军请讲。”兵士道。 宁浈嘿嘿笑道:“你觉得本将军是否英俊?” “呃——”兵士观察他半天道:“将军还,还算俊秀,就是……年龄稍大!” 外头,李燕云边走边与宁挽香说着一些大道理,比如她虽然年龄长现如今庆和年间的人很多辈,但无论外貌和身子骨都是二十多的姑娘,切不可做出有违男女伦理的事来。 否则难免让人误会。 穿着一身暗黄色纱裙,长发垂腰的她。 似若走梯台的模特般,她腰背挺直,跟随在穿着龙甲的李燕云身旁,气质傲娇地如丹顶鹤,美目朝前看,面孔淡若止水,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知她有没有将话听进去。 “老婆婆,我的话,你记住了么?”李燕云看着她侧脸道。 “知道了!”宁挽香冷漠应声:“——可是我还是想吃鱼!” 她砸吧了两下鲜润地小嘴。 李燕云被她给打败了,一阵语塞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老子跟你说了半天,你就来句你想吃鱼?李燕云真的感觉会被她逼疯,无奈之下,询问兵士,炊事营今儿个是否有鱼,一般将领自然比普通兵士吃的要好些。 可不巧,今儿炊事营并未备鱼。 池塘边,宁挽香坐在李燕云身旁的龙甲上,手中拿着长满树叶的树枝为钓鱼的李燕云遮阳,她神情专注地盯着水面上的羽漂,阳光映在她雪白的面上,更是光彩照人,娇美万分。 穿着黑袍的李燕云,斜眸朝身旁的她瞧一眼,被她这幅样子给逗的无奈一笑,朝她屁股下自己的龙甲瞧了瞧,更是摇了摇头,再瞧头顶的枝叶瞧去,心中还是不由一暖。 “老婆婆,你倒是挺细心的!”李燕云叹道:“倒是你细皮嫩肉的,给你自己遮着便是,我皮糙肉厚的,无碍。” 说罢,李燕云看向水中的鱼漂。 “还是遮着吧,你本来就黑了些,不然就更黑了!”宁挽香解释道:“毕竟五世孙你好歹也是皇帝——说真的,你这样我挺满意的!” 挺满意的?李燕云好笑,朕一个皇帝亲自钓鱼给你吃,在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恩宠。 你若再不满意,朕真的就服你了。 远处军营练兵,兵士们时而发出齐声的‘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