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苍劲有力的烫金大字‘慈恩堂’,在灼灼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身穿宽肥灰袍,肩背天陨剑的短发般若,她以极快的速度,如离弦之箭般,身后一叠叠残影眨眼不见。 她迅如雷,快如风。 以惊人之速,朝这慈恩堂大殿跑来! 刹那间,般若身形在殿门前立稳身子,连门前久未打扫的枯叶,似感受到一股强风,四散开来。 她泪眸注视着殿中发着呆,很快凄厉的娇喊‘师傅’二字,声音夹杂着无助和哭腔,如迷失方向孩子般哭喊,闻之令人心碎。 一小会儿的功夫,李燕云与便衣锦衣卫,和周朗好不容易追上前来,在这慈恩堂前停下脚步,各个皆是气喘吁吁。 映入眼中的是殿中菩萨金像,以及地上的那几十个圆形蒲团,除了愣站在殿中的般若,再无他人。 这一切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连般若自己此刻都费解万分。 昔日恩施庵内,不时能见到尼姑,竟然如此死寂。 她泪水簌簌,哽咽着看向李燕云,在她眼中李燕云主意最多。 而当下李燕云也在殿中皱着眉头,四处张望,边思考,边观察,各种可能性已经在他脑海中都回转了一遍,其一他怀疑的是崂山道士,其二便是那些将剑藏在二胡中刺客的报复。 很明显这俩者皆是江湖中人,他们自然会按朝廷之外的规矩办事。 “皇上,您看这里!”周朗惊叫道。 循声朝周朗用刀尖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殿中红漆柱子上,似被兵器刻下的一些字:‘万物皆有因果,五日内,后山下,若见不着般若尼姑前来,吾等必杀恩施庵全部的人——’ “后山下?”李燕云念了一声,点了点头,当即脸色严肃,一挥手,般若和锦衣卫一干人等忙跟在他身后。 在他看来,无论是崂山道士亦或是那些藏剑于二胡中的刺客,都知般若跟朝廷有关系。 那些刺客也不傻,如此一来,只需稍稍打听,跟着锦衣卫那个短发尼姑叫什么名字,出自哪里,便可一清二楚。 说起来倒是百密一疏,任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将仇恨宣泄到般若曾经待的尼姑庵,拿般若的师姐师傅们报复。 玉盘似的圆阳如害羞的少女般,躲在了浓厚的云层之中。 后山下,一处荒废的破庙中,尼姑皆是被麻绳绑住手脚,默默念着经,似根本对这一切无所畏惧,破败的门前,则是立着两个肩背二胡青袍的人。 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平静的小湖。 植被翠绿的湖岸边,双腿盘膝而坐着一个同样身穿青袍,却鹤发白眉白须老者,他怀里放置着一把二胡,轻轻拉拽着。 自此,苍凉悲悯,闻着欲魂断的旋律自二胡弦中悠扬的传至周围。 他身边则是立着十几名青袍男子,其中一个捋着下巴的黑须,眼中透着几分捉摸不定的狡黠,似在思虑着;那般若的身手他可见过俩回了,第一次,便是在天津卫,她已天山玉寒掌,挫败同门师兄弟。 其二便是在郊外,她刹那杀了自己几个同门。 幸甚,这俩次他都躲过了,如今有这个老头出马,想必定然无忧,可让吴荣无奈的是,这个老顽固思想太过腐朽,一点都不灵活! 待前方的老者一曲完毕,吴荣笑着抱拳道:“周通天周堂主,以我看来,以及过去两日了,那般若定不知她的师姐师傅们被我等掳来。” “不如派个人前去跟锦衣卫报信,让她带着天陨剑,前来赎回她的师姐妹们,如此我们得到天陨剑光大门楣,她也救了她的师姐师傅们。” “此来,一举两得,不知周堂主,意下如何呢?” 白发白眉白须的周通天微微起身,看着平静的湖面,他脸色略有疑虑,语气极为淡然,正气凛然道:“吴荣,你跟老夫说实话——同门之死,是不是你为了抢夺天陨剑造成的?” 一听此言,吴荣心虚的后退一步,只因此话中戳他心里去了。 “怎会如此?”吴荣严肃着脸,死不认账道:“本门向来以铲歼除恶为己任,那天陨剑在她身上是个祸害,难免会遭江湖中人争抢,掀起腥风血雨!” “故此我才劝说不如将天陨剑让我们保管,岂料她根本不吃这一套,连续杀了几个师兄弟,而并非夺啊!” “——周堂主,反正师兄弟死都死了,我们也要完成他们的心愿,将天陨剑待会青峰派才是啊。” 一脸正派的周通天见吴荣眼中泪水萦绕,一脸的真挚,他暂收起怀疑的眼光,望向波光粼粼的小湖,冷笑一声:“老夫才不管什么天陨剑不天陨剑的!” “且她既然杀了青峰派的人,自当有个说法……她们佛家不是很讲究个‘缘’字?” 周通天哼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讲究‘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