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喜字的婚房中,锦被床单皆是红色,与各种枣仁桂圆之物,预示着早生贵子的美好寓意。 圆桌红烛闪烁,一把被锦布包裹的古琴放置在桌前,乃是适才让妙儿提前拿进来的。除此之外,圆桌上还摆着红色陶瓷酒杯,与一个红色的酒壶。 将她带进榻前坐下,打量了一下她的闺房,桌椅橱柜齐全,简约而又干净。一股淡淡的芳芳入鼻,与童清湫身上那股香味如出一辙。 真没想到,首次入她闺房,竟是与她成亲之时。 又看了看端坐于身旁自己的新娘子,李燕云微微一笑,心中被幸福笼罩,一身红色新郎服的李燕云,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霎时,她白如嫩玉般,精致似精雕玉琢般的脸蛋,呈现在李燕云面前,柳眉似笔描,澄澈含羞的眸子低垂,高隆的瑶鼻,红唇微弯,美中有媚,媚中透着几分清丽。 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将李燕云看得一呆,瞅见他一旁的他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童清湫似娇道:“傻子,看个什么,恁地不认识了?” 自失神中反应过来,李燕云握住她软玉温香的小手:“我娘子我怎会认不出?” 侧眸瞧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心里万般甜蜜脸颊绯红的童清湫,小心道:“如此简单的成亲事宜,夫君你不会怪我吧。” “怎能不怪?”李燕云朝圆桌上努了努嘴,起身走至桌前:“你瞧,我还带了聘礼来的,本来是来下聘礼,按规矩一步一步来,岂料你竟然新郎服和新娘服都准备好了。” 她脸上一红,嘟着小嘴道:“怪也没辙,我们拜完天地了,现在你已经是我夫君了。” 说话间,见李燕云将包裹着古琴的锦布去掉,她看清那古琴的材质,倏地玉手提起裙摆,站起身来,一张妙颜很是吃惊。 走至琴前,玉手轻抚琴身,疑惑道:“夫君,红木本就价值连城,且这红木雕刻的如此之精细,琴弦一看便不是凡品,你一个锦衣卫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买这红木琴?这得花多少银子?” 见她心疼银子,颇有管家婆的风范,李燕云心中一暖,这点银子怕是对皇后,或者如今龙府夫人们来说,怕也只是毛毛雨,圣姑与令贵妃那几个妮子打麻将都是几万两银子,又岂会在意这几千两。 真是太难得了,李燕云感动涕零。 “没多少银子,几百两而已!”李燕云大言不惭道:“几百两也是我贪污而来,嘿嘿,娘子不会告发我吧?” “才不信呢,你在黎王墓,看见那么多价值不菲的冥器,都无动于衷,又怎会贪污?”童清湫如实道:“再者说了,这怎生看,也不像是几百两的价值,少说几千两以上!” 好好的氛围,咋扯到琴上去了?李燕云抄起她的小手,拿起酒杯置于她手中:“娘子,暂别管它多少银子,你还说,要教夫君我弹奏逍遥曲,我可清晰的记得!”他又拿起另一个酒杯:“而且,若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教一辈子!” 这番话说来,童清湫心里被幸福浸满,眉目间些许嫣红,拿着酒杯的手,也不由为之一颤:“傻子,再笨的人,怕是几年就学会了。” “不管,就一辈子!” 经李燕云如此转移话题,琴的问题暂时被糊弄过去了,俩人互相勾着对方的胳膊,喝了三杯之后,一身红色新娘服的童清湫,她那被烛光映衬的白嫩小脸,在酒的作用下,如绽放的荷花带红般鲜艳。 二人相继放下酒杯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她媚眼如丝,胸口起伏之余,气息紊乱,轻咬贝齿间,俏丽的模样,说不出的诱人。 红唇微启间,唇齿中挤出二字“夫君——” 恰在李燕云喉咙干涩间她如此轻呼一声,似催燃的干柴般,气喘如牛的李燕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她浑身酸软间,无力的将脑袋搭在他胸口,幸福弥漫在整个万分羞喜的心头。 红色新郎服新娘服相继落在榻前的地毯上,红帐缓缓落下,伴随着红帐微微颤动,一声无力且令人遐想的娇哼之后,是唱不完,道不尽的呢喃浅唱。 红烛摇曳时,见证了幔帐剧烈的晃动,如地震般,颇有榻塌帐倒之势,春色沉浸在精心布置的喜房中。 媚阳高照,万里无云,远处喜鹊清鸣,正堂中,周朗和一干便衣锦衣卫充当着宾客,皆是面带笑意,注视着正堂中的李燕云与童清湫。 发髻半挽在脑后,一身淡红色纱裙,柔躯婀娜多姿的童清湫,初做人妇的她眉目间多了几分柔媚,面含淡笑,与红色锦袍神清气爽的李燕云立于正堂。 亭亭玉立的俏丫鬟妙儿则是端着一盘饺子,笑嘻嘻立于二人面前,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