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而起,打下了这偌大的天下!他是何等的英雄?你再看看你,你现在成什样?!你要自刎就赶紧动手,咱们一起死!” “寡人……” “你不是寡人!”雨兮打断了他的话。 此自称早已被历代帝王弃之不用,兴许他人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自称,上官皇后又岂会不明白,她眸中含泪道:“你别忘记,你还有我们,还有一些忠臣清官,你为何要将自己置得如此之累?!” 见他恍神迷茫间,借此时机上官皇后上前一步,快速的夺过他手中的天陨剑,用力朝地上一插,登时天陨剑没入坚硬且被打磨光滑的地砖之中。 “雨兮——”披头散发的李燕云抱住了雨兮,他表情痛苦,身子缓缓瘫下,大手自她身子向下滑,最后抱着她的腿,脸庞贴着她的腿无力道:“朕好累,朕想去找……” 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欲言又止,上官皇后垂眸看着瘫坐在面前的他,泣道:“我知道,你是怕懈怠朝政,故而心里有所牵绊,如此才太过心累——”晶莹地泪珠儿滑落在俏面,她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你且放心,日后你若想去寻,朝政之事有我替你分担!你在女真之时,我也不是这么过来的么?” 她的话让李燕云感动不已,他点了点头:“雨兮,你真好!”下一刻,扶着雨兮长腿的李燕云竟脑袋一垂,晕厥过去。 上官雨兮当即蹲下,玉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顿感温热发烫不已,当即喊小张子人等进来,竟得知皇上身子骨那天染了风寒之后,就一直在此待着,御医更是不敢进来。 在乾清宫中,气质雍容华贵,脸蛋绝色的上官皇后,边给躺在龙榻浑身瑟瑟发抖的皇上喂药,她泪水轻落间,边听小张子说皇上那日在太庙内之言,她暗叹,他说的却也是实情。 怕是没了他,大宗怕是在朝阳门之变中,就被杨虎攻破城门,又或是徐鸿儒与八王爷合谋的造反,到时鞑靼国伺机而入,怕是大宗国将不国,离亡国也不远了。 他对大宗的作用不亚于再造,且开疆辟土之下,功德上可比拟开国的太祖皇帝,威望哥更是高不可测。 汤药下肚,神志不清的朦胧中,李燕云只感身子一会冷一会热,不知过了多久,龙榻上的李燕云睁开双眸,侧眼瞟见上官皇后在自己身侧睡着了,且殿内再无他人,倒也安静不已,和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雨,处于雨季,大雨自是如此频繁。 回忆着那些犹若梦中上官皇后的话语,他心中暖意横生,又有些颇为懊悔自己那冲动之为,看着雨兮那绝妙精致的嫩面,他暗叹,如若自己自刎,孩儿真的就成为孤儿了。 浑身冒汗的李燕云顿感身子骨好受不少,只是睡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他微微动了动,不想还是惊醒了雨兮,她微微睁开眸子,倾城之颜略带笑意。 洁白娇嫩地玉手在他脸上摩挲:“你醒了?” “傻瓜,你尚在月子期,为何这般陪着朕?”李燕云心疼的说,脑袋朝她怀里拱了拱,将薄被朝她身上盖了盖。 “我照顾我的夫君怎地了?”雨兮搂着他的头,柔声道:“你若有恙,我绝不独活,我想知道,到底是何种原因,让我活蹦乱跳的夫君,竟然如此自己折磨自己?” 想起童清湫那句,‘她若躲着你,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了’李燕云心中悲痛莫名,淡淡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既然如此,自己暂时就好好做一个帝王便是。 可小彤子和纪柔依然要找,这是雷也打不动的。 身子骨也好多了,头脑也清晰不少,清醒下来,李燕云旋即告诉雨兮,不可将自己之前生病的事告诉魏灵容白若洁她们。 “傻子,这个我怎会说,白白让她们担忧,且太后也没告诉她们,”上官皇后笑道:“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切莫让她们看出端倪才是。” 她眉若柳叶,眸似清澈之泉不含杂质,肌肤更是白嫩甚佳,纵是她做自己皇后已久,甚至诞下了皇子,常常与之相见,李燕云都不由感叹:“雨兮,你真美。” “傻子!” 想着雨兮曾经在御狱中,曾受到锦衣卫的严刑鞭笞,他心中竟然涌起一阵心痛,眸子中杀意凛然,上官皇后见他望着自己不语,又见他眼中异样,上官皇后绝色玉颜泛起笑意。 “怎地了?”上官皇后笑意僵住奇道:“你眼神怎地如此可怕?在想些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