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骨气的! 双腿盘坐之下,腿脚甚麻,他恁地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去,反正也是出了银子的,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见他这般,女子有些不悦,寻常达官富商来此,都恭敬不已,礼仪有加,生怕自己不出良言,唯独这个男子却是个例外,竟如此随便,全当是自己的家了。 李燕云才管她是怎么想的,笑道:“姑娘,适才在下的心结也与你说了,不知你可有解决之妙法?” “公子的心结乃是与那女子相隔天涯,不知她所踪,故思念成心疾,饶是大罗神仙,恐也无解救之法,不过——”女子笑道:“小女子自问琴技尚可,小女子为公子弹奏一曲《逍遥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她所言甚是,怕是只有找到小彤子,才能药到病除。 “逍遥曲?”李燕云剑眉一挑。 女子解释道:“这个逍遥曲,乃是小女子自创之曲,曲律淡雅柔婉,可让人心情愉悦舒畅。” “让人心情愉悦舒畅?嗯,听起来,似乎很是厉害,但是不知——”李燕云荡笑:“姑娘,你有没有让人身子骨也愉悦舒畅的妙法?” 女子乍不解其意,仔细揣摩之后,她妙眸圆睁,脸上红若胭脂,心里愠怒,自然有,一剑下去包你愉悦舒畅。 表面上,她娇柔地低下头去:“公子,你——” “了解,了解!”他内心一荡:“不过姑娘,琴音属实单调了些,你可会吹玉箫竹笛?有机会我们合作下!” “玉箫?竹笛?”女子浑然没察觉出轻纱那边的男子心怀叵测,笑道:“还真让公子说着了,小女子略懂,可比起琴技来,小女子的箫笛之技略逊。” 好一个箫笛之技,李燕云暗笑,很是满意她的这个叫法。 “莫非公子懂得玉箫和竹笛曲律奏法?”女子奇怪道。 透着轻纱,看着那袅柔纤身,李燕云嘿嘿一声笑:“巧了,姑娘有所不知,懂是懂了点,箫技,在下作为男儿不便展露,不过在下随身携带一支绝妙的玉箫,有机会借姑娘一用。” 薄纱后的女子玉面含笑:“公子当真是奇人,竟随身携带玉箫。” 废话!不光老子有,天下男子除了朕宫中的太监,都有随身携带! 当下女子好奇心四起,听他说的神乎其技,不免有些茫然:“公子所言乃是绝妙之玉箫,可否借小女子一观?” “这个……属实不太方便,在下从不轻易将此玉箫给她人看的!”给你看了,你一定会拿扫帚,将老子赶出去的,李燕云笑道:“逍遥曲,请姑娘弹奏,让在下见识见识!” 此人当真小气至极! “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她光洁嫩荑抚上似细弦,葱指拨颤之时,妙曲余音绕梁,如若仙音,飘进耳中,李燕云神清气爽,伴随她的曲律,微微闭上星眸,细细揣听,心里荡然无漪,静若平水。 琴音本就不急不缓,乃至最后愈发缓慢轻柔,如小河微漾流水,毫无湍急之势。 思绪如飞上九霄云外,心中浩然如海,似空非空,平静之下,李燕云内心再无旁骛,沉睡而去。 轻纱后,盘腿坐在古琴前的女子未停,她闭上如澈的眸子,玉指拨弄琴弦,似思绪也浸染在了旋律之中,入了神。 “小彤子,小彤子——”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草席的李燕云蓦然惊醒,当看着上方的屋梁,感受着微缓琴音,他幡然醒悟。 “姑娘,实在失礼,在下竟是睡着了,当真愧对姑娘高超的琴技了。”说话间,李燕云坐起身来舒了个懒腰,顿感浑身透着一股恰意,似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快意无比。 女子双手按住细弦,琴音散去,她微微一笑:“公子言重了,此《逍遥曲》有安眠养神之功效,公子睡去,却也是意料之中。” 合着用前世的话说,自己是被催眠了?看来能在京城开个医心的花剑坊,确实有些一技之长。 “姑娘果然技艺惊人,”放松下来的李燕云,顺口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这一口一个姑娘的,怪不习惯的,而且又为何以轻纱相隔,不面对客人呢?” 白纱后一副似清似艳之面孔浮上笑意,薄薄的唇瓣微启:“公子似是忘了规矩——公子进来之时,小女子就说了规矩,切莫打听小女子,至于以纱相隔,乃是小女子面相丑陋,怕会吓到公子。” “不打听不打听,”李燕云笑道:“可也总得有个称呼吧!” “称呼只是个称呼,何必在意?你喊小女子一声姑娘也罢,喊小女子大夫,称任何称呼都无妨,小女子自是不会在意。你乃是小女子之客,付了银子,踏出此铺,你我再无相干。” 竟然如此神秘?她长得是丑是美李燕云不知,一不透露姓名,二不以面示人,当真是奇特。 可这给谁,谁都难免好奇。 “任何称呼都无碍?”李燕云笑道。 “是的,公子!” “好,娘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