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编钟被十几名太监搬进殿中、手持笛子、琵琶等一干宫廷乐师,悄然走进殿内。 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些着束胸花裙,袒着嫩若白玉般的一些宫女。 “皇……” “嘘!” 范清贤正要抱拳作揖,李燕云忙朝他做了个嘘声手势,范清贤疑惑不解。 怎可让这些浓妆艳抹,衣着似露的宫女进来,那样岂不会扰的他们心神不宁? 皇上这是作甚?范清贤疑惑之时,美妙的曲乐被宫廷乐师们演奏出来。 宫女们开始挥舞着长袖,摇曳起舞,时而显露雪白的纤腿,时而玉臂如水蛇般,舞姿甚妙,夺人眼球。 这难得的殿试一景,正在太和殿上演着,舞美曲妙,有的贡士忍不住抬眼看了几眼。 身姿轻盈,长裙飘飘,花袖挥舞的宫女们,伴随着动听的旋律,在书写答卷的贡士们面前,来回穿梭游走。 殿中不时还传出皇上朗声大笑。 “好,跳的好,尽情的跳,跳的好的朕有赏!漂亮,个顶个的漂亮,柳妃你说呢!”李燕云一把将柳如是拉入怀中,登时气氛欢乐到了极致。 “皇上所言甚是!” “来,亲一口——” “呀,皇上!不要——” 柳如是小声薄嗔,羞怯间,李燕云眼睛不时瞄着那些贡士,其中钱谦益拿着毛笔的手都有些发抖,显然是被气着了,李燕云眼睛一眯。 不光钱谦益,殿中贡士们的表情,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宫女们的娇笑声与曲乐融为一起,如此之景,看似李燕云颇有昏君的风范。 范清贤也不傻,斟酌再三,似是明白了什么,当即捋着下巴的胡须,好生欣赏着宫女们的舞姿。 贡士们做梦也没想到,当下前来殿试,竟然是这幅乌烟瘴气的情景,可他们有的人面若止水,置若罔闻,有的则心神不宁,表情不一而足。 登如此时,殿外烟花礼炮如惊雷般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恢复了平静,宫女贡士也早已不见踪影。 与柳如是坐在上头磕着瓜子,吃着点心的李燕云,俩人正卿卿我我说笑间,忽听殿中范清贤道:“皇上,各位贡士的考卷,已封,全在这,请皇上过目!” “哦?” 李燕云拍掉手上点心的残渣,站起身来,走下台阶,不紧不慢的样子,更不急于查看考卷,他朝适才贡士所坐的地方而去。 “适才坐在这个地方那位,宫女起舞间,这厮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思颇受其扰——还有,那个地方是谁坐的?怎生一股骚味?——范爱卿,你瞧瞧,爆竹声一响,这厮都吓尿了。” 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差,竟还想当朝为官?李燕云叹道:“朕要的人才,乃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适才张居正就做的不错,除此之外,那个陆常年,以及鲁秀,钱谦益,都多多少少受其影响!” 李燕云轻轻一笑:“但不管如何,只要考卷令朕满意,也是可以地,范爱卿,朕令你瞧瞧这两个人的考卷,写的如何,去繁就简,说给朕听!” “臣遵旨!” 展开考卷,范清贤看了一会,眉头皱的很深:“皇上,您适才说的那两个,其中一个尚未写完,但字迹尚且不错,文采亦不错,他大体上是说,对于对付鞑靼国之策,乃是让他们俯首称臣,纳岁贡便可。其二,苛捐杂税之事,说是让皇上派锦衣卫为督查使,每一个官吏身旁皆安插督查使——” “让鞑靼俯首称臣?难不成鞑靼一面称臣,一面掠夺臣的大宗边境子民?再者鞑靼又岂能同意?这种方法也亏他想的出来,还有,苛捐杂税之事,若官吏贿赂督查使又当该如何?”李燕云笑道:“此人不堪大用!——另一个如何?” “回禀皇上,另一个前面写的略微不错,可后面字迹潦草不堪难以入目,想必是受宫女所扰!”范清贤如实道:“且词不达意,跑题走偏。” 柳如是掩唇而笑,皇上适才那个法子当真是前无古人,如此一测,便能将那些贡士品行心智测的一清二楚。 要么怎么说人才难寻呢,寒窗苦读数十载,经过层层筛选,这俩人竟然在这金銮殿出了丑。 适才陆常年、张居正、钱谦益、以及鲁秀那些贡士表现的虽然有些心神不宁,但不知他们考卷如何。 “此二人赐同进士出身便罢!”李燕云朝笑道:“范清贤,你且退下吧,让人将考卷送去御书房,朕与柳妃前去定状元榜眼探花,明日朕给你个答复。” 将考卷交给一旁的太监,范清贤抱拳躬身后退:“臣告退!” “嘿嘿,如是,走吧,与朕去定状元去!” 李燕云伸出手来,柳如是玉面稍红,应了声,玉手搭在李燕云的手上,二人手牵手的出了太和殿。 想起适才钱谦益执笔发抖的模样,自己是瞧见了,也不知如是瞧见没,他倏地转眸一笑:“宝贝,你说钱谦益和张居正,适才谁表现的最为稳健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