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在建立他们是自己下属的前提上。 而完颜林给李燕云的感觉则不一样,这是自己境况并不喜人之时,在马场所遇之人。 月色渐渐朦胧起来,刚走至寝房前,脚步不由一停,听着房中萧笑与纪柔的交谈。 “纪柔姑娘,你且放心,太子杀了我们大宗的人,大宗定会跟金国讨要公道的,还你一个说辞。” 纪柔不言,轻泣地哭声传入李燕云耳中,心里颇为不是个滋味,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爹娘相继倒在血泊,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 “你是不是怪国使公?”萧笑问道。 “不,纪柔不怪国使公爷,国使公爷待我很好。纪柔知道他作为一国之使,怎可做出那般钻胯奇耻大辱的行为?纪柔都明白。” 月光将李燕云脸庞上的泪水照的闪闪发亮,他再也忍不住,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容颜,两个女子坐在木榻上,同时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小哥!” “公爷——” 俩个长裙的女子同时起身,李燕云满含热泪一笑:“纪柔,你能如此想,公爷很开心,很感谢你的理解,你且放心,萧笑妹子说的对!大宗定会让金国付出代价!” 纪柔倔强地憋着眼中的泪水,抿着粉唇点了点头。 萧笑目光看着李燕云道:“小哥,那天之后,我师傅已经让两位师兄拿着金牌去许广将军大营了,势必会将国使公的话,带给许广将军!” 也难怪杨大熊和叶剑那两个跟屁虫,这次没有跟着萧笑,想起太子来国使公府之前,正是萧笑来通知自己躲避。 李燕云走进房来,笑道:“之前是你师傅让你来告知我的?” “不是!是师傅说的时候,我听见的,我师傅本本极力反对他威逼你入仕,可他自先皇驾崩之后,就如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听我师傅之言!我干脆骑马赶来。” “多谢萧笑姑娘甘愿冒着危险前来!” 李燕云抱拳,她师傅本就是当今太子的人,如此之下,怕是对她与师傅不利,她能这般做,行为是有些不太聪明,可出发点却是饱含着大义。 萧笑脸上一红,水润地眸子泪花闪烁:“小哥切莫如此,在吴玉桂那,还是你救了我和两位师兄呢!”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李燕云苦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小哥,我不能在此耽搁太久,否则会连累我师傅,让太子对我师傅心生芥蒂,我该走了!” 萧笑冲眼睛红肿的纪柔点了点头,纪柔也回以一个苦笑,示意自己无碍,萧笑又看了一眼李燕云后,这才转身似要离去。 “萧笑妹子且慢!” 想起府门前太子对她的质问,望着她的倩影,李燕云一提,急急道:“你不怕太子对你师徒俩不利?” 萧笑身形一停,转过身来甚是凄美的一笑:“无事,我师傅一直为他出谋划策,他定会念及师傅的一番情谊,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放过我!” 但愿那个即将成为新皇的太子,没有彻底泯灭人性吧!李燕云点了点头。 他这般关切自己,让萧笑心里一暖,她痴呆地看着李燕云,轻声道:“小哥,我们还会再见么?” 第一次在吴玉桂所镇守的山海关,自己与小彤子一路同行,与这个萧笑分别之时,她便如此问,上次她随师傅师兄师徒四人前来,分别后,也是如此一问,每当她问起,李燕云都会说‘看缘分吧’。 这次依然不例外,李燕云淡淡一笑:“看缘分吧!” 见李燕云看着自己微笑,她脸蛋红润起来,发烫万分,听到他的回答,萧笑轻声嗯了一声后,手拿宝剑的她出了房门,三步一回头地看着李燕云淡淡笑着。 看着萧笑的身影李燕云笑着,心里复杂无比地跟身后纪柔道:“你真地不怪本公爷么?” 身后地纪柔略带哭腔道:“不怪,那种奇耻大辱,就算是纪柔死,纪柔也不会让公爷那般!——倒是公爷,纪柔很难过,我爹和我娘至死都不能回大宗,只能葬于这金国,他们还将我们看的死死的,不让我们出府,纪柔也无法去祭拜爹娘!” “葬在金国跟葬在大宗没区别!”李燕云望着似若吴钩的弯月,眸子锐冷无比。 提及爹娘纪柔又啜泣起来,如若嫩玉的小手捏着丝绢轻拭眸角:“公爷,此言何解?纪柔不懂——” “因为,日后金国会属于大宗,没有宗金两国之分!”李燕云转过身来,走至花容愕然的纪柔面前,将她发丝拂至耳后,他神情正经道:“本公爷向你保证,本公爷会将太子活活铸成铜像,让那个太子永远跪在你爹娘的坟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