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闭嘴,依然不放心地紧盯沈秋羽。 沈秋羽的挎包很快被人拎过来扔地上,他拿出手机和银行卡,爽快给魏哥转账,魏哥那边接收到账信息,笑得合不拢嘴。 沈秋羽并直饿得发软的双腿,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说:我想吃东西。 他现在又饿又不舒服,周身时冷时热的,恐怕在发烧,得快速储存体力,离开这里。 魏哥收到钱,心情颇好,抬手就让人给他扔几袋面包,顺便自己也吃了几根香蕉,吃完随手把香蕉皮往门外一扔。 沈秋羽从不挑食,撕开包装袋安安静静的啃,看上去乖巧得人畜无害。 魏哥又点燃一根烟,悠哉吞吐,油腻的目光在沈秋羽长腿和屁股转了圈,笑了两声。 沈秋羽专心干饭,无视他恶心的视线。 在吃到第五袋面包时,他体力恢复满格,抹了把发烫的额头,擦去洇湿额发的薄汗,不紧不慢地张开手掌,活络指节。 紧接着,他把剩下的面包放进挎包,开始在原地压腿,做热身运动,面色严谨,仿佛在预备什么大事。 三分钟热身结束。 沈秋羽慢慢放下做开肩运动的双臂,侧目看向众人,扬起明艳又靓丽的笑容。 是时候开始饭后运动。 室内所有人:??? * 隐藏在废弃工厂外的男人背靠水泥墙,警惕四周情况后,拿出手机降低音量,拨通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通话那端很快被人接听。 男人压低声,简短地向对方汇报当前情况,然后等待老板的下一步指示。 那方静默须臾,沉哑的嗓音低缓道:再等十分钟进去,给他点教训。 至于什么教训,对方没说,男人也不敢过问,应声回复老板。 他又请示道:老板,需要救护车么?这伙人穷凶极恶,如果打伤沈先生,他很可能需要立即治疗。 那方沉默数秒,没有立刻说话。 男人正以为对方默认否决时,他的声音隔着音筒再度传来,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没、没有。 男人立刻惶恐地回答,以防老板误会。 对方没再开口,直接挂断通话。 男人收好熄屏的手机,透过破裂的玻璃窗,偷望室内的现状。 老板让他监视的对象正跟一堆人对峙,情况看上去非常不妙,尤其敌对方的头目,怒目圆瞪地将烟蒂在桌面捻灭。 不知沈先生说了什么,全场数秒静默。 突然,头目一脚踢翻折叠桌,在工厂破烂的房间传出惊人的哐啷震响。 混乱间,一块铁驼毫无预兆地朝男人这边飞来,玻璃登时四分五裂,男人抱头滚进草丛,躲避玻璃碎渣的伤害。 而这时,室内满是肉搏的击打闷响。 男人捂住额头流血的位置,心脏直跳。 糟糕!沈先生要被打残了! 这周老板简直不是东西,都派自己跟踪沈先生,知道对方有困难,居然也袖手旁观,这俩人是不是有仇。 他暗自唾弃,这些有钱人真恶心。 男人趔趄爬起,随手捡起一根铁棍,正要冲进去帮忙,手机忽地嗡响。 是周老板。 他接通来电,那方传来声音。 我跟医生在附近。 男人: 这老板怎么跟闹着玩儿似的。 周老板散漫地声音隔空传来,仿佛对待什么小玩意儿般。 你现在进去,把他带过来,在这之前 问他知不知错,如果不知错,就让他在里面继续呆着。 男人听后想骂人,但社畜无能,嘴上服从对方的安排,准备冲进去救人,谁知他抬头往里一看,整个人都呆滞住。 男人:老板。 他喊了声。 他知道错了么? 对方懒散的腔调保持着一贯的漫不经心。 男人继续呆滞望着室内,磕磕巴巴的回答老板,他说:老板,沈先生他已经 通话那方的呼吸声微沉,似乎停滞了两秒,再沉沉呼出。 对方刻意维持平静的问:怎么,他害怕得哭了? 男人尾音颤抖:不是他把所有人都打成猪头了。 周老板:? * 咔哒。 打火机点燃熄灭的蜡烛。 沈秋羽手端粗制烛台,用光芒照亮室内一张张脸,最后停在鼻青脸肿的魏哥面前。 他轻手放下烛台,把踢翻的座椅搬正坐好,顺手拿过旁边的香蕉,撕开皮吃起来。 他小口咬着,吃得很慢,似乎很悠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