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唱过这个歌,比我唱得好听。 那个人是谁? 海葵陷入了回忆,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咱们去黑市之前去过的那个酒吧,那里面的歌女唱的!越想越觉得对,海葵锤着手心肯定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我还跟酒保说过她唱得好听。 走,我们去找那个酒吧。 当几个人终于来到记忆里的地方时,却是吃了一个闭门羹。酒吧门前的木制牌子上写着今日歇业四个字,一只鸽子从牌子上飞起,木牌摇晃着不时碰撞两下老旧的锁。 酒吧旁的几个老酒客截住他们,好心劝说道:你们要是买酒就别去这家了,都半个多月没开过门了。 我还以为大罢工之后,他们会回来重新开业呢。 第80章 chapter 80 扑棱棱,一只白鸽从巷子深处飞出来落在巷子口的一角檐壁上, 鲜红的爪子抓住灰白的墙壁, 黑溜溜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 咕咕咕。 小羽把头迈进翅膀下,从洁白的羽毛底下掏出一条细瘦的小蛇来, 小蛇顺从地从小羽的翅膀下爬到它背上,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怎么样?巷子里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凯伦的臂弯里挎着爱丽丝的手臂, 爱丽丝的头上带着一张轻薄的面罩。 爱丽丝偏过头来答话,呼出的气将面罩轻轻吹起:还行。 终于大仇得报,感觉不爽吗? 一般。爱丽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苍白的手指从黑裙子的袖口中伸出来,指甲缝隙中一丝血色点缀着她的手指。 大仇得报?她盯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一丝血色渐渐渗入指甲中, 确实得报了。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爽,只觉得有点头晕,或许是刚从阴暗的地底走到阳光底下来有点不适应,总之她现在只想回酒吧睡一觉。 他能上法庭吗?爱丽丝听到自己这样问。 你不是要把他千刀万剐吗?现在怎么改主意了? 我爱丽丝抬了抬头, 轻柔的面纱从脸上拂过,我不知道 千刀万剐?那有什么意思?在阴暗的地底一刀一刀削掉他的骨肉,听他一句一句地求饶? 的确够爽, 可惜除了她自己之外没人能看到了。 她想要在阳光底下看着他被人民审判,想看他跪在正午的委员会大楼下痛苦忏悔,想看他被所有人唾弃着去死。 这些都不是在一个小小的刑室里把他千刀万剐能做得到的。 他能上法庭吗?能被审判吗?爱丽丝又问了一句。如果能, 那她会把审判他的权利交给法律;如果不能,那今天她就是法律。 凯伦思索了一会:嗯也许能。 能吗?爱丽丝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真的能吗? 凯伦确定道如果新的委员会成立,挖出前委员长做出的这些事,那一定会开全国公审的。 爱丽丝听了她的解释,双手的手指互相搓了搓问道:赵先生上位之后吗? 赵先生上位可做不到这点。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懒撒的声音,常先生甩着袖子走上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爱丽丝一眼,快走一步走到最前面。 爱丽丝追上去,透过面纱问:为什么? 常先生答非所问,声音依旧懒散:那个张委员长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你们放心,他没有看到我们的脸。 为什么?爱丽丝锲而不舍地追问。 常先生缓缓停下脚步,瞥了一眼墙上的白鸽,佯做无意:赵先生曾经是那位委员长的机要秘书,委员长对赵先生有半个师生之情,如果赵先生上位非但不会将那位委员长送上法庭,而且还得要以礼相待,一点都不能怠慢。非但如此,爱丽丝你的C932号星球,你亲爱的故乡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联盟的疆域图上,现在,以后和档案记载里的以前,都不会了。 为什么? 政客的名声啊,常先生摸了摸爱丽丝柔顺的头发,怜惜道,赵先生现在把这位委员长当草芥,以后就能奉为贵客,为的不过就是政客的名声,自己的前途罢了。 常先生仿佛并没有把这事当做什么大事,说笑似的说过了就算了,信步走在最前头出了巷子口上了公共交通。 爱丽丝顿下脚步,听在原处久久没有动作,等凯伦赶上来才转了转身:常先生说得是真的吗? 凯伦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忍把话说出口。爱丽丝没什么政治嗅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