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我是这漠北学院的院长。此次过来,就是来考核你的。” 亓则修:“······”别闹! “······真的是?” “如假包换。” 亓则修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事实。 再次面对李孑,他特别有眼色的换了一个态度。 “院长,您觉得我如何?我虽然是个大夫,但我熟读素问本草,黄帝内经,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三百千虽不是很熟,但想来也不难背。我还会数术,闲时也曾做过游方术士,也曾饱览天下风光,肚子里亦有数不清的风土人情······” “停!”李孑伸手打断亓则修的滔滔不绝,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样吧,本院长给你这个机会。” 待看到亓则修眼睛里一瞬间爆的亮色,李孑接着道,“不过,我只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一个月之后,如若你能顺利通过我的考核,那么你就是漠北学院的蒙学班正式的先生,但若是考核不过······” “卷铺盖走人?” 李孑斜睨他一眼,“你有铺盖可卷?考核不过,其实你要想留下也行,我们学院说起来还缺一位常驻的大夫。” 她还没说完,亓则修就连连摇头,“不不不,亓某只医治疑难杂症,不看普通的小病痛。” 李孑诧异了下,“没有例外?” “没有。”语气坚决。 “这么有原则吗?” 亓则修正准备摇头,就听李孑接着来了一句,“怪不得穷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这是师门祖训,每一代弟子都要遵从。” 李孑无语地反问道,“哪怕饿死也要遵从吗?” 这回亓则修不说话了。 李孑看他一眼,打开门,“跟我先去一趟知之院。” 到了知之院后,两人签了一份试用协议,李孑又叫胡不为过来把人给安顿好。 胡不为把人领到隔壁他处理事务的房间,给了亓则修单独的寝舍钥匙,够用一整月的饭票,以及一枚试用期先生的橙色木牌。 最后是三本薄薄的书卷。 亓则修低头翻了看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胡不为提醒他道:“明日小亓先生便要正是开始入蒙学班讲课,今天先熟悉一番这三本书卷吧。” 亓则修嗯了一声,抬头看向胡不为,“胡先生为何叫我小亓先生?” “因为学院里已经有一位祁先生了,那位已经知天命,为了方便区分,只能委屈你在前面加个小了。” 亓则修:“······”小就小吧! 被胡不为提到的祁伯倾此刻正坐在李孑对面。 平素那张一见到李孑就拉长的脸笑得像一朵开得灿烂的菊花。 李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祁先生,找我有何事要说?” “咳,院长,老夫此次过来,是为了堂兄家中的一位贤侄。” “哦?”李孑挑挑眉,“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那贤侄,从小便学问做得极好,只可惜时运不济。去岁赶考时不幸在路上得了一场大病,科考没能考成,在家将养了整整一年才身体才慢慢好起来。前两日他来学院拜访老夫,言辞间有意进书院磨砺一番,不知院长可否卖老夫一个面子,拨厄见一见我那贤侄。” 李孑指尖敲了敲空茶杯,在一旁整理书架的莫北棠走过来,给两人续上茶,李孑慢悠悠饮了一口,这才道:“听祁先生的意思,你那贤侄并非是想进我这学院专修学业,而是想来当学院的先生。” 祁伯倾轻轻点了点头。 “可祁先生也应该明白,我这学院,也并非谁人都能进的。本院长可以卖给祁先生这个面子,但是如果你那贤侄通过不了我的考核,还望祁先生不要怨愤在心。本院长只看实力,不看私情。” 这次祁伯倾顿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自然。” 等祁伯倾走后,莫北棠回到她位子上写了行字,递给李孑:“言不由衷,恐非好事。” 李孑抬头笑看她一眼,“就你聪明,且看着吧。看他那位贤侄是真的文采斐然时运不济,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莫北棠:“我觉得是后者。” 李孑:“明个就知道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之田园帝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