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公说的是。 平原公。邓羌的视线落在苻晖身上,恭敬的行了礼。 苻晖连忙还礼,镇军将军。他的眼睛里尽是崇拜,可被邓羌投过去的目光盯上时,苻晖还是不自然的躲避了下。 萱城笑了笑,我看我这皇侄倒是和镇军将军投缘,将军,要不我们坐下聊聊。 邓羌道,好。 三人进了军帐,军中侍从奉上了茶水,三人对坐,苻晖没来由的紧张,萱城用眼神鼓励他,晖儿,去给镇军将军行礼。 萱城在主位,邓羌和苻晖皆在两边副位上,苻晖于是站起身轻轻走到邓羌身边,弯腰拜了三拜。 邓羌赶忙站起身,一脸疑问,阳平公,这?平原公,你这是作甚? 镇军将军,你听晖儿说嘛,你且坐下。邓羌于是坐了下来,苻晖行了礼依旧站在面前未去自己位子上。 镇军将军,请您收下苻晖。苻晖跪地再拜。 邓羌怔住,这?平原公,你且站起说话。 苻晖求助的眼神望向萱城,萱城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朝着邓羌的方向,来,镇军将军,我以茶代酒,敬您。 邓羌惶恐不已,阳平公今日何故这般庄重,我不过一军中粗人,怎可受得起阳平公、平原公之大礼。 萱城饮茶代酒,郑重道,镇军将军,今日我的确是带着晖儿来拜师的,你收下他吧,算是我欠你的人情。 阳平公太客气了,什么人情,我跟在您身边十几年了,圣上和您都对邓某委以重任,您跟我之间谈何人情,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晖儿,镇军将军这是应下了?萱城问。 苻晖期待的眼神望向邓羌。 邓羌道,阳平公和平原公之求,邓某自是应下。只是,平原公,你且待我问话之后,便算正式入我帐下吧,你可应我? 应,镇军将军请讲。苻晖面露喜色,萱城第一次见苻晖眼睛里有这种欢愉的表情,他总是文雅过度,不过多的表现内心喜怒哀乐的,看来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建功立业。 邓羌放下手中茶盏,郑重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近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远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苻晖眨眼,眼神一下子变得无辜。 邓羌道,我方才这段话是出自哪一部兵书? 苻晖楞,萱城抿嘴暗笑,晖儿啊,你读了些什么书,你整日读儒,这下拜师学艺的时候竟然难到自己了。 好,既然如此,我给平原公提供以下参考,一,姜太公之六韬三略,二,孙武之孙子兵法,三,鬼谷子之谷鬼兵法,四,姜太公之司马法。 这有这等操作,萱城佩服邓羌的灵活应变。 苻晖目光愈发呆滞,第一次他的额头渗出了细汗,他望向萱城,低声,皇叔,皇叔。 萱城扬声大笑,哈哈,镇军将军,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这侄儿嘛,你知道他以往从来不接触这些兵书的,皇兄兴儒,晖儿整日读书学习,脑子有些木,将军,你这存心打我脸。 既然如此,平原公,那你何不猜一猜,猜中了也算你对,可否? 萱城嗤的一声笑了,嗯,镇军将军这倒有趣了。 苻晖眼神迷离,萱城咳咳了两声,苻晖投过视线,正好邓羌低头,萱城伸出手来比划了个二。 邓羌抬起眼来,苻晖脱口而出,孙子兵法。 邓羌一愣,旋即朗笑,好,平原公运气齐天。 苻晖裂开嘴露出整齐发光的贝齿笑了,好一副少年天真的模样。 却听邓羌道,光知道兵法出处还不够,平原公,我再问你,司马法的宗旨什么? 苻晖脸上刚露出的笑容僵住。 镇军将军,你可耍赖了喔。萱城笑。 好,平原公既然回答不上来,那么,阳平公,您是他的皇叔,你便来替他答了吧。 萱城一愣,这邓羌认真起来的模样真叫人敬佩。 也罢,自己带着侄儿来拜师,侄儿被面试官难住,只有自己来替侄作答了。 司马法,三代兵法之化石。一曰人本。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二曰天子之义。天子之义,必纯取法天地而观于先圣。士庶之义,必奉于父母而正于君长。故虽有明君,士不先教,不可用也。三曰定爵,凡战,定爵位,着功罪,收游士,申教诏。四曰严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