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 天色尚早,季云娘说要去季家拿点东西,刘亨听了就要赶马车过去送她,季云娘见他和袁凤华楚虞她们聊得正欢, 让他不着急, 自己和季老太走过去即可,到时候他们回去了再赶马车顺路接她一起。 路不算远, 刘亨便不再坚持, 另外几人也围着在楚家的院子里喝茶聊天,没那么着急着走。 刘念念许久没去季家, 也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三人便携手出了院子。 到季家后, 母亲和姥姥进屋去拿东西,她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逗狗, 谁知这小狗怕生,冲着她汪的一声就跑开了。 刘念念紧跟两步跑到路边的大树下, 见追不上就不追了, 刚想回来, 却被一股大力拖到了大树的背后。 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 却被捂住了嘴,定睛一看, 居然是木家那恶毒的妇人,心中一惊,用力将她一把推开,生气地道:一而再再而三,看来上次吃的那一脚还不够。 木母见她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也不知先前偷偷拦截她说的那番话有没有效果,更不知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见她不叫了才放下手来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些你想得怎么样,你最好看远一点,我们木家跟你才是一家人,倘若被你那金贵的父母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你踢出家门,到时候也就只有我们木家愿意收留你了。 刘念念心中冷笑一声,自己养父母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不但没把她踢出家门,还在殚精竭虑地培养她,可眼下这毒妇,不但不念血缘关系,还威逼利诱让自己把刘家的财产偷出来,扶持那没用的大哥念书,这样一对比,孰好孰坏一眼便知。 刘念念一点都不怀疑就算她真的把刘家所有的家产都送给木家,自己在木家跟前,到最后也不会有好的下场,对比上面的两个姐姐就知道了。 只是心中仍有一些疑惑,当年她和丁香是怎么被调换过来的,刚生产完,母亲和孩子几乎时刻在一起,抱错的可能性很小,但如果说是有意为之,刘亨和季云娘断然做不出调换亲闺女的事情,而且把孩子换到木家,图什么呀。 那就只能是木家这边故意调换的,可木氏夫妇重男轻女,待女儿猪狗不如,肯定不是为了让女儿能过更好。 但如果说木氏夫妇把女儿换过去,是为了等长大后利用这孩子把刘家的财产给转移出来,以木老汉和木母的脑子,是想不到这么远,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刘念念没有直接回答木母的话,整了整袖子一派轻松地道:想要刘家的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但当年孩子抱错的事情,你若是能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刘念念抛了抛手中的荷包,木母顿时眼睛发红,那荷包看着鼓鼓囊囊的样子,至少得有二三两,那都够老大三个月的月钱了,更何况眼下老大左腿骨折,每天都要敷药,这药钱哗啦啦地往外流,可愁坏了木家两口子。 木母看着那荷包咽了咽口水道:这还能有啥理由,是季云娘那骚蹄子给抱错了呗。 我娘当时生的是第一胎,宝贝得不行,怎么可能会疏忽至此,这个理由我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你不想要这个钱就算了,我可走了。刘念念将荷包收到袖子里,转身就要走。 眼看到手的银子就要不见,木母大急,忙扯住她的袖子道:走怎么走,我才是你娘亲,给点钱给我用怎么了! 刘念念冷笑一声,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道:你连个证据都说不出来,怎么能证明我是你女儿,再说了,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我跟你长得又不像,谁相信我是你生的! 木母心中咯噔一跳,却不知这刘念念竟聪明至此,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刘念念怡然自得地摇着脑袋,准备转身走人。 慢着木母终于出声了,你和你两个姐姐一样,你们每个人后肩那里都有个胎记,相差无二。 所以我和丁香身上有没有胎记,你们老早就知道刘念念闭了闭眼,那你还敢说孩子不是你们蓄意换的! 木母没想到一说出胎记就被步步紧逼,她嘴巴虽然骂人厉害,但都是一些风言风语,骂的都是污言秽语,这前言后语没接得上,一下子就被刘念念给找出破绽,就再也圆不上来。 颇有些气恼地道:倒也不是我们非要换,是当时我和那骚蹄子一起刚生产完聚在祠堂里,谁知路过了一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怂恿老头子给换的。 果然如此,刘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