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絮薇笑道。 李轻婵以前也觉得他体贴,就是这段时间越来越强横不讲理, 说他也不听,打他又打不过,要气死人了。 见了他想逃,不见他又想念, 要是他还跟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就好了。 但这些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 瞧了眼停在不远处的侍女,低声道:“他才不体贴呢, 一点儿都不好。” 话中夹着不自觉的熟稔又娇嗔, 韩絮薇笑眼看着她, 领她往花圃走去,意味深长道:“世子对外人向来寡言少语, 上一个这么说世子不好的, 还是公主。” 李轻婵一顿, 还没想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朝她看去时她已踩着台阶去了园中小亭。李轻婵跟上去,见韩絮薇采了一只探入亭中、开得正盛的茶花。 她走近李轻婵把花插在她发间,左右看了看,道:“好看的,我再给你理理头发。” 两人靠得很近,李轻婵正任她动着自己,忽听她低声问:“你和世子是两情相悦吗?” 李轻婵倏然抬头,满目惊愕且羞赧。 这样子不用说韩絮薇也能懂了,她收回手退坐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既如此,我会让我娘说向太后拒绝掉这桩婚事。” 李轻婵迟疑着没有说话,心里慢慢思索了下,小声问道:“你是觉得我表哥不好吗?” “不敢。”韩絮薇脸上带着让人舒适的笑,说道,“只是我若是要寻夫君,要么是心中只有我一人,要么是对谁都无情……有意中人的我可是打死都不要的。” 前者李轻婵还能理解,后者她是完全不懂,追问道:“为什么?” “既已有了意中人,我便是嫁过去了也是个碍眼的,做什么都是错,那还不如找个对谁都不用心的浪荡子,那至少当家夫人的地位还是稳固的。” 韩絮薇还有半句没说:荣裕郡主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费尽心机嫁了人,十余年,纵然孩子--------------弋都生了两个了,丈夫心里念的却依旧是当年人。 李轻婵近年来一直被荀氏磋磨,没精力注意这些事情,更没人教过她,就连现在对钟慕期心动都是阴差阳错才悟了的,从来不知道嫁人还有这么多考虑。 现在一想,她除了坚定地不要嫁荀翰之外,以前从未对要嫁的人有过任何的幻想。 可从她试着要去亲钟慕期那刻起,婚事就已经被他定下了,李轻婵模糊记得钟慕期说过,要等四月份,等她爹来了京城之后成亲。 成亲这种事,肯定是要向做父亲的下聘礼才对嘛。 李轻婵懵懂了会儿,脸上冒出羞意,心想到时候要先跟他说好,不许再咬人,不许再乱碰了才能成亲。 等她红着脸想好了,再侧目去看韩絮薇时,觉得她又厉害又善解人意。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私房话,又在园中走动起来。 宁国公府中的花圃即便是冬日也很繁茂,侍女们落后几步,被花枝隔开,人影绰绰可见。 李轻婵走了不远就累了,正想与韩絮薇说要找地方歇一歇,有府里的丫鬟上前来与韩絮薇悄声说些什么,她识趣地转身避开。 等了两句话的时间,忽觉身后有重物倒地声,李轻婵转身一看,只来得及看见韩絮薇倒在地上的身影,先前那丫鬟已直冲她而来。 李轻婵下意识要喊人,可动作跟不上来,后脑一痛,瞬间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李轻婵再醒来时躺在床上,第一感觉是脑袋沉重发痛,她费力地坐起来,想起自己是被人打晕过去的。 心中一震,李轻婵拍了拍脑袋打起精神来,这才发觉自己仅着中衣,她忙检查了一下,确认自己只是被脱了外衣,旁的什么都没动过。 她勉强沉下心,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摆设很精致,还有一个放满了首饰和胭脂的梳妆台,应当是个女子的闺房。 屋内空无一人,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