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婵好声好气地求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答应了。 又坐着说了会儿话,钟慕期忽然往李轻婵身边贴近,李轻婵还没反应过来,听见他轻声道:“你口脂花了。” 李轻婵猛地捂住嘴巴站起来,血气直冲脸上,往后退了两步,嗡嗡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然后转身就往房间跑去了。 侍女们就见他两人说了几句话,突然李轻婵就红着脸跑开了,连忙跟上。 钟慕期一个人又坐了会儿,不多时,有人摇着扇子过来了。 来人一身锦衣遮不住消瘦的身形,脸上白得很不自然,与孟梯脸上闷出来的惨白很是相似,却还端着贵公子的风范。 这就是钟平涟了,养在钟二老爷膝下,实际是钟远函迎娶平阳公主前偷偷生下来的孩子。 他被钟慕期抓住把柄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牢许久,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如今连太阳光都不大习惯了。 心中再怎么有怨气也得压下去好声给钟慕期行礼,道:“方才那便是阿婵吗?我记得小时候也曾见过她,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早年他身份尚未暴露,平阳公主虽不喜府中乱七八糟的妻妾和庶生子女,但也从不为难他们,同龄的孩子偶尔也会见上一两面。 是以,他也是见过幼时的李轻婵的。 钟慕期神色未变,拂袖起身,淡然道:“再敢多看她,就挖了你的眼。” 钟平涟脸色依旧蜡白,如木桩般在原处站了会儿,转身朝钟慕期的方向看去时,他已走远了,只余一道漠然的背影。 李轻婵虽然又在钟慕期跟前出了丑,可晚上该去给他换药还是得去,依旧是悄无声息地去,不声不响地回来,一个人也没惊动。 回了房,李轻婵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有人进了她的屋,坐在了她床沿上。 红艳艳的口脂被指腹捻着沾上了她的唇,再被另一双唇抹去。 借着窗外映来的灯笼微光看见她唇上口脂全部被吃干净了,细细回味了下,钟慕期道:“该阿婵你主动来讨好表哥了。” 又轻声道:“大胆一点,快一点。” 然后将刚开封的口脂放进梳妆台上的妆匣里,无声地出去了。 第62章 痕迹(捉虫) 走到院外, 守着的飞鸢道:“世子放心,夜间偶尔起来的下人都被引开了,除了咱们自己人,没有别人察觉。” 钟慕期点头, 信步走着, 问:“钟平涟呢?” “他回来这几日还算老实, 没怎么外出, 只是往老夫人那去的勤。”飞鸢也是不喜欢侯府这混乱的关系的,道, “就是那钟平潮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老夫人是用他换的钟平涟,人躺在床上都爬不起来了,还整日咒骂不停。” “不用管他。” 其实若不是钟平潮对李轻婵出言不逊,根本没人会理会他,只能怪他自己行为轻浮撞上了铁板。 只有钟平潮这人还有点用, 钟慕期道:“别让钟平涟靠近阿婵,其余的不用盯太紧,等他自己露马脚……” 他把事情吩咐下,飞鸢一一应着。 等到钟老夫人寿辰这一日, 一大早就府中就热闹起来, 宾客来往,络绎不绝。 李轻婵老早就被安排好了, 那也不用去, 反正她身子骨不好, 在后院里歇着就成。 离得这样远,还能听见前面恭贺的声音呢。 “侯爷虽然没有什么官职, 但不看僧面看佛面, 有咱们公主与世子撑着呢, 许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趁着这机会上门讨好,前面乱着呢。” 侍女把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