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问出有关西疆问题的人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不过到底还是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想好后,苏青宁在回到状元府后,小心翼翼地跟沈昀申请她明天要出门一趟。 沈昀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我说过的话你好像忘了!” 苏青宁心头一跳,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一下子亮了:“大人的意思是?” “你是自由的。”相对自由。 苏青宁抿了抿唇试探着道:“那明天晚上我可以回小北庄吗?” 沈昀瞧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得寸进尺?” 苏青宁默了一下,顿时了然,叹息一声道:“明白,我明白了。” 意思是她白天里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夜晚却一定要回到这里。 “不要让我派人去找你。”沈昀丢给她一句话挥手让她出去,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苏青宁识趣地走人,夜里圆月高挂,寂静一片,京城的夜寒冷如斯,连虫子都把自己埋在了土里,不敢出来溜达。 苏青宁边走边想心事,耳朵还能清晰地听到书房里沈昀与杜九说的话。 “公子,西疆传来的消息是真的?”杜九似是有些不信。 沈昀道:“必是真的。只可惜朝中大臣中有人不想让圣上知道此事。” “那公子,咱们该怎么办?” “把信送到南郊去,殿下也该有所决断了。” 杜九应了一声接着便走了出来。 苏青宁连忙闪身躲开,心里却是越发确定了她要去找陶华宁的事情。 冬月十六,天空下着灰蒙蒙的小雨,里面头还间或夹杂着几颗小雪花。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苏青宁也依旧带着三丫套了车出门。 她没费什么功夫就在陶记珠宝铺找到了陶华宁。 为避人耳目,两人在陶记珠宝铺对面的茶楼里寻了一处雅间,苏青宁知道沈昀有派人跟踪她,为免接外生枝,她连寒暄都没有,径直问道:“最近西疆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陶华宁原本见到苏青宁还特别地激动。 这每天他都勾着手指盘算着,他与苏青宁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他想着他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来找苏青宁,他想无时无刻都跟她在一处。 可他不能,沈昀就不说了,香香郡主自从与他一块儿从北疆回来之后,越发对他缠得狠了。 天天跑到他家里来找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送水果来给他吃,送笔了,送墨了,送纸了,送砚台了…… 总之见天地往他家里跑,导致他一听到她来的消息他就条件反射地想逃。 后来他学简明了,发现香香郡主每每都能到他家去,但她身为女子却去不了六部衙门。 自此以后,陶华宁便每次都以公务繁忙为由在衙门里忙碌到很晚,贴近宵禁的时间才着急忙慌地往回赶。 如此一来,香香郡主便是去了他家中也碰不上他。 陶华宁利用这种办法可算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可渐渐地就不行了,香香郡主实在是个太过于执着的人。 自从她知道陶华宁每天故意躲着她之后,她就下了决心守在他下衙的路上,不管宵禁不宵禁的,非要与他见上一面不可。 这事闹腾出来了,陶华宁的顶头上司兵部尚书亲自开口不许他在下衙后仍然呆在衙门里。 于是陶华宁又过上了每天被香香郡主骚扰的日子。 可说香香郡主烦吧,她又不烦,因为她每每都只是带着陶华宁喜欢的东西上门,连杯茶都不喝只为看他一眼打声招呼就走,也不过多的缠着他。 如此往复,陶华宁终于没有像之前那样烦她了,甚至已经能够与她在府里相见时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有时候习惯就是这么可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