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静一直说话,也是口干舌燥,喝了杯茶,看了看墙上的老古董钟,“我找了人去接她,按理该到了啊。” 几乎是她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家里帮忙的阿姨声音,正招呼着黄嘉慧进来。 陈小静连忙起身开门,只见黄嘉慧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年轻,都是文质彬彬的,个头高些的那个戴着眼镜,就是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快进来。”陈小静招呼着,一面帮忙拿行李。 而一进门,黄嘉慧就像是那溺水中的人一般,紧抓着陈小静的手,“小静,你一定要帮我,你两个表弟我来之前,都带去医院检查了,都说他们两活不了多久的时间。”而医院给的结果是肾衰竭。 两个孩子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 “表姨妈您别着急,你看我已经将人给您请来了,这位就是帮我的温小姐,她一定会有办法的。”陈小静也是做了母亲的人,明白黄嘉慧此刻的担惊受怕,安慰的同时急忙给介绍温四月。 摘了墨镜露出一张憔悴面容的黄嘉慧,才留意到温四月,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去质疑了,为何她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姑娘?只连忙转朝她求道:“温小姐,您快帮我看看我儿子他们到底怎么了?只要您能救他们,多少钱我都给。” 其实这兄弟俩虽然常年很少见到父亲,几乎每天都是母亲陪在身边,但他们和黄嘉慧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 反而更喜欢父亲一些,毕竟父亲从来不会过问他们的功课,不会因为学习下降而责斥他们,或是给他们报他们根本不愿意去的补习班。 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里,父亲常年不回来,他们还体谅父亲在外工作辛苦,哪里晓得,他根本不是在外面工作,不回来是因为他在外面有无数个家。 那时候,他们对于冯华的尊敬才一点点地碎裂开。而这一次他们兄弟俩莫名其妙就病了,还被断定为肾衰竭,活不了多久,父亲除了表示遗憾,替他的小老婆开脱之外,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是母亲整日里以泪洗面,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给他们俩治病。 其实两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他们已经放弃了,这一次愿意陪着妈咪来这里,也不过是不忍心看妈咪难过罢了。 如今见妈咪朝一个和他们好像差不多大的姑娘跪下,连忙拦了过去,“妈咪,顺其自然,我们都认命了,您何苦呢?” 而温四月看到这阿炳阿曜的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两千块钱,包治好他俩。”至于黄嘉慧要是追加其他的业务,另外算钱咯。 两千块钱,对于黄嘉慧来说,并不算什么?反而是因为觉得温四月给的价格太便宜,有些不大相信她的本事,期待值也就没那么高了,但还是很爽快地马上要拿钱。 不过被温四月拦住了,“先治好,你去医院检查好,确认健康,再给钱。” 陈小静也在一旁附和道:“温小姐是很讲规矩的,表姨妈您别担心,先让她看看两位表弟怎么回事。” 对,儿子们的身体更重要。黄嘉慧连忙放下包,让两个儿子上前来。 阿炳的个头,甚至还比温四月高一些,他走上前看着温四月,心想这样好看的姑娘,为什么要做神棍做骗子呢? 但几乎是他这个念头在心里冒出来的时候,只见眼前的温四月抬起手,左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张黄符纸。 这东西在家里和阿曜的书包和贴身衣物里都被放了,看着就叫他有些抵触,刚想避开,忽然眼前凭空出现一团火光。 确切地说,是温四月右手的指尖忽然冒出一团小火光,顿时将她左手上的黄符纸点燃,然后她踮着脚举着在阿斌的头上绕了三圈,嘴里却不是念什么咒语,而是同黄嘉慧说道:“我看你两个儿子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命,年轻之时虽是有些小风小浪,但也不至于要命,如今耳垂变薄,已呈短命之相,多半是有人拿他生辰八字和头发,断了他的命。” 不过在温四月看来,就是些小把戏罢了,自己这一张还原符,在这种小把戏面前,肯定能把这兄弟俩的命运拨正,回到正轨上面。 本来全被那火光吸引过去的众人,在听到她的话后,都在震惊之中,忽然听得阿斌一声惨叫,随即一股难闻的恶臭味从他身上传开。 这时候只听温四月说道:“三两六钱桃木和半斤水下锅,大火煮开慢炖半小时,用水把伤口清洗干净,便能将身上污垢邪气彻底除去。” 原来刚才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往那没留意到的阿斌右手掌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阿斌被这忽如其来的疼痛惊得叫起来,一团像是血团,但却呈墨绿色的东西从掌心流出。 不过与此同时,能看到阿斌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起来。 黄嘉慧怔了一下,连忙要亲自去买桃木。 但哪里用得着买?陈小静隔壁邻居家家有桃树,她当即自告奋勇去邻居家要一些。 这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