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布船长、姜飞先生,很高兴还能在俱乐部见到你们,能不能抽出几分钟,我们把龟胄的事情务虚一下,人类还剩下不到一百天的太平日子,如果能在最后的平静中解开一个谜团,那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姜飞不得不往卡座里面坐,让凡镐可以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格布船长也没有拒绝这个不速之客,把自己关于龟胄的一切情况一一作了介绍,最后格布船长才对凡镐说:“情况就是这样,我一直盼望姜飞能解开这个谜团,结果头一回见面就让我失望,第二回还是让我失望。姜飞,趁着凡镐先生在场,就不要再拖到下一回了。说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姜飞无所谓地说:“船长,是你要考虑清楚,就算我勉勉强强拆掉龟胄,但是肯定是无法还原的,还不如你直接锯开干脆。有时候看上去是抢先一步,其实五十步笑九十九步,都差不多。凡镐先生曾经猜测,龟胄是一个专用名词,或许与你手中的东西有关联。” 凡镐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给自己送一杯葡萄酒过来,淡淡地说:“我们已经派人去鬼僧死掉的那座墓去看了,很平常的一座楚墓,从规模和政府后来搜集到的文物看,死者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小贵族,这件龟胄应该是某个人留给他的纪念品。那边的政府对龟胄也展开了调查研究,认为龟胄是鲁班亲手做的一把锁,这把锁的目的就是锁住里面的秘密,因此产生了一种说法,死者是鲁班的徒弟泰山,一个在竹子机关上超越鲁班的奇才。” 凡镐讲得娓娓动听,犹如一部揭秘小说,送酒过来的女服务员都听呆了,在凡镐取下酒杯以后,依旧托着托盘站在一边聆听。姜飞想想问:“是不是你们发现了竹子的鲁班锁?” 凡镐明确地点点头,并不忌讳服务员在身旁说:“在当地的省文物博物馆里,有三件竹器鲁班锁,其中两件有明确记载,就是从那座墓里拿出来的。格布,如果这些年你做了无数次测试,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表面里面是空的,那就没有什么藏宝图可言,就是有人故意开的一个玩笑。” 格布船长闭上眼睛考虑了一会,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睁开眼说:“弗尔塞有一本日记,里面就有龟胄的名字,只不过他是用德文写的,当时我请人翻译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要领。有了姜飞说出的这个名字,我又找了三个人研究,确认汉语的名称就应该是龟胄,姜飞,你师父绝对是个奇才。” 凡镐没有询问姜飞,而是继续说自己的故事:“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有很多看上去平平常常的高手,姜飞,现在猜你师父是谁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还是有很多好事之徒不肯把手,据我所知,现在不少人在寻找龙门山注册账号和购买股票的痕迹,甚至在寻找哪段时间相关的录像,小姐,不要笑,那是人的好奇心,求知欲的源泉。” 姜飞拦住凡镐的发挥说:“我怕了你,说说你们调查出什么,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凡镐颔首说:“你能这么说,我感觉我扳回了一点面子,姜飞,业内的同行不会个个是草包,连谎话和谜团都分不清楚。不管你如何振振有词,有一个问题是你回避不了的,你师父既然能画出龟胄,就说明他见过,或者他是弗尔塞的同伙,或者就是他卖给弗尔塞的;那时候已经是天眼的时代,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有天眼可以追查,只不过由于各自的利益所在,谁都没有把自己的资源拿出来与其他人分享,可是当龟胄变成一个热门话题的时候,很多高手理出了头绪,找到了卖龟胄给弗尔塞的人,也发现弗尔塞是被船长弄死的。” 格布船长缓缓地站起来,脸上的笑意在消散,似乎是发作前的内心纠结;凡镐急忙请格布船长坐下:“船长,这就是一个传说,在正式的公函没有公布之前,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这位小姐是警方的一名密探,你要是想给我一点颜色看看,现在不是机会,等我走出去以后,落单的时候才是机会。” 格布船长的愤怒显得狰狞,与往日里的风度完全不一样,只不过格布船长还能保持一种灵台上的清醒,望了望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无奈地责怪凡镐说:“你们黄金帮确实神通广大,但是揭穿我的身份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全。”凡镐坚定地说:“人越老,越怕死,活着就是天大的好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