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跳舞,男人的手箍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是搭着她的肩膀,其实是扣住,抓住……年茴很不自在,唇角放下来,声音渐冷,“先生,那天晚上在酒店,我不小心误伤的男士,是你吗?” “……” 面前的男人抿唇不语。 年茴皱了皱眉尖,沉着脸,想要挣开自己的手,“抱歉啊,先生,我不太舒服,你能松开我吗?我不想跳了。” “……呵呵。” 男人低呵,垂眸睨着她。 年茴垂下眼睑,卷翘的睫毛扑闪着。 “傅小姐果真贵人多忘事。” 男人勾唇,声音低沉醇厚,眼底尽是阴鸷讥讽,他扣紧年茴的腰肢,不容她后退。 “你……” 年茴身子僵了僵。 这个声音……好熟悉,特别熟悉。 这个男人…… 年茴蓦地抬眼,手心忽然一紧,男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低笑着。 他呼洒出的热气让年茴很不舒服。 年茴抿紧唇瓣,死死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扯了扯唇,声音颤抖着,“贺……贺……沉……沉……贺沉舟?” 男人轻笑,不否认也不肯定。 “傅小姐。当初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啧啧……我们见了多少次了,你居然一直没有认出我。” 男人淡淡开口,带着玩味戏谑。 年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见到贺沉舟。 毕竟当初的分手很不愉快。 特别不愉快。 那句重复了很多次的“年茴,我不爱你”。就像个魔咒一样,让她身心俱疲。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贺沉舟。 原本都准备要结婚了,结果她……就跟他分手了。 不过,她要是没有分手,她和贺沉舟可能会一直过下去。对傅靳廷的那些感情就会像一棵种子一样继续埋在心里……那样的话,她不会死。 可现在,她有些庆幸,当初跟贺沉舟分手了,虽然她落得个这么惨的下场,但好歹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她机会,给了她和傅靳廷重归于好的机会,所以她从来不后悔。 分手后,她直接回了帝都,也没再过问过贺沉舟的事情。 她以为,真的不会再见了。 可这些日子,她好像自己单方面看见过贺沉舟很多次,但都是瞥了一眼,偶然看到了…… 她还总以为自己眼睛有问题了。 可现在……事实证明,她根本没有看错。 但…… 年茴身子绷紧。 贺沉舟刚刚喊的是“傅小姐”……傅小姐? 贺沉舟以前和傅盂……认识吗?她为什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贺沉舟……” “好好跳舞。” 贺沉舟声音淡淡的,面容如常,带着些许冷漠。 年茴忽然觉得心想被揪住了一样,她抬眼看着面前身姿挺拔的男人。 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她打的那个人,是贺沉舟,对吧? “贺沉舟,那天晚上,就是你!我能感觉的出来。我一开始以为是秦承阳……结果……你现在出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你。” 成瀚和陈列说是……那个人富家子弟,嚣张纨绔惯了。 可据她所知,贺沉舟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而且她根本不是那种纨绔子弟。 那天晚上,的确是贺沉舟,成瀚也查到了。 所以,成瀚故意骗了她。 为什么骗她呢?成瀚可能不知道贺沉舟和她……所以,是傅靳廷让成瀚骗了她。 那……傅靳廷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 贺沉舟。 贺沉舟。 年茴心中默念着,心脏更是被揪紧了。 “傅盂,你在走神。” 贺沉舟难道不知道……傅盂“撞死”了她吗?贺沉舟和傅盂,究竟什么情况。 为什么在爱尔兰那些年,她从来不知道,也未曾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音乐停了,贺沉舟松开年茴。 “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疏离淡漠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 等年茴反应过来,贺沉舟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攥紧手心,咬紧泛白的下唇,迅速追了出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