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那几个小瓶子,瓶子里发出“哧嚓”相撞的响声。 年茴看了一眼小瓶子,手心蓦地一紧。 上面全是英文。 但她也都认识。 瓶子里的东西都是药, 有安定、唑吡坦和扎来普隆。 年茴身子有些颤抖,她差点儿没有站稳,幸好扶着身边的床。 全是安眠药,有助眠的,有催眠的…… 年茴攥紧手心,立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摆满了药瓶。年茴扒拉着看了一会儿,又摆好后合上了抽屉。 年茴动了动唇,脸色有些难看,更多的是心疼。 她从来没想过,傅靳廷这样孤傲矜贵、天之骄子的男人,有一天竟然需要借助安眠药入眠? 傅靳廷是什么时候开始服用这些东西的? 三年前她出事后? 亦或是九年前她离开帝都前往爱尔兰后? 还是更早以前? 年茴身子僵硬着,她看了许久,才把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呆呆愣愣的起身,抱着被子下了楼。 楼梯间处,年茴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傅靳廷,神色复杂。 轻叹一声,年茴缓缓走了过去。 客厅很大,而且很干净,铺的有垫子。 年茴直接把两床被子铺了上去,又拍了几下。 “嗯,挺软的。” 年茴躺在上边躺了一会儿,感受着它的柔软,然后才坐了起来,扯了扯唇,小声嘀咕着。 她走过去,把傅靳廷的胳膊放在她的脖子上,架着他把他放在自己铺好的被子上。 年茴的动作很轻很轻,她不敢吵醒他。 难怪傅靳廷总是凌晨三四点还没睡着,难怪傅靳廷大半夜跑到医院去找她,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不借助药物根本就睡不着。 “……” 年茴深吸一口气,替他盖上了毯子,她趴在傅靳廷身边,听着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声,瞥着他的脸,最后落到傅靳廷红润的薄唇上,缓缓凑近,缓缓凑近…… 蓦地,年茴立刻清醒过来,朝自己的额头轻轻拍了一下。 “你还真是禽兽不如啊!” 年茴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过分、羞赧! 年茴慌忙别开视线,背对着傅靳廷坐着,然后双手合十,闭着双眼,态度十分虔诚。 “傅家的列祖列宗们,第n代不孝孙女傅盂在此道个歉,愧对你们,刚刚居然对傅靳廷有想法了,倍感愧疚!如有再犯……就……就……” 她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发誓,虽然知道发誓也没什么用,但还是不想发誓。 再说了,她的灵魂还是自己的。 更没什么用了。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傅靳廷慵懒随意的声音,年茴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扭头看着他。 傅靳廷,醒多久了?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欲擒故纵,嘴上说着要做个好妹妹,实际上是个变态? “六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年茴抬眼看着他。 “听你说如有再犯的时候!你犯什么了?” 傅靳廷勾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哦,没什么。我提前练一下明天要拍的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