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改?”闫致问。 三明治味道还行——严格意义上说,很少有人能把三明治做得难吃,容柯三两口啃完,擦干净指尖的碎屑,转着笔说:“第一条没问题。” 他在白纸上写下“新约法三章”几个字,正想把旧三章第一条的内容誊抄过来,但见两人字迹差距明显,他便把白纸调转方向,推到闫致面前:“我来说,你来写。” 不得不承认,闫致的字更好看。 闫致拿起了笔,却没有动:“先聊好再写。” “第一条,在演艺事业上,闫致不干涉容柯的决定。”容柯复述了一遍。 “没问题。”闫致转着笔,“我猜你想改第二条。” 容柯继续说:“第二条,在演艺事业以外的事情上,闫致听从容柯的安排。” 闫致默了默,说:“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演艺事业你做主,其他事情你也做主。” “没的商量。”容柯将双手抄在胸前,靠在椅背上说。 “我不能答应。”闫致语气沉重,“这分明是丧权辱国条约。” “丧权辱国的由来是资本主义强国侵略我大中华,现在只是报应到你这洋鬼子身上而已。” 闫致:“?” “我是假的。”闫致字正腔圆地说,“我中文很好。” 容柯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快写。” “你怎么还奴役我。”闫致委屈巴巴地写下第一个条款,但迟迟没写第二条,“演艺事业以外的事情,要不定个范围?” 容柯晃了晃手里的旧三章:“当初签这个的时候你怎么不定呢?”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闫致一本正经地说,“工作上,演艺事业听你的,其他事情听我的,生活上全听你的,怎么样?” 容柯下意识觉得还行,但他立马警醒,他怎么又被闫致套进去了? “你搞清楚,我们现在只有工作关系,没有生活上的事。” 闫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不情不愿地把第二条写了上去:“那第三条还保留吗?” 这是闫致唯一的希望了,如果连猜拳的机会都不给,那才是真正的丧权辱国条约。 “我没你那么没良心。”容柯说,“第三条保留。”——即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闫致扬起了唇角,看着容柯说:“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容柯直接别开了视线。 新的合约写好后,容柯拿过来检查了一遍。 简而言之,新合约可以概括为闫致一切都听容柯的,若两人产生分歧,通过猜拳决定。 容柯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摁上了拇指印,而闫致在按拇指印的时候突然把纸张调整了下角度,等容柯把新合约贴在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