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到出租车,却看到一辆奥迪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招呼:“是顾博吗?我是张伦叫送你去机场的的士。” “哦,你好你好!您这车?不是出租吧?”顾海平没有动作,先提出疑问。 “哦,不是,不过我在车里装了计价器,和出租车一样收费,您放心,我不会在价钱上做手脚,我只是平时揽点活儿赚点烟火钱。”司机立马解释起来。 “哦,那就好,您等等,我去拿行李出来。”顾海平招呼一声回到房间。 “你猜怎么着?来了辆黑车!不是正儿八经的出租,还是奥迪呢!我估计张伦这家伙是给他朋友揽活儿呢。不过没关系,他装有计价器,估计不会在价钱上有猫腻。”顾海平有点神秘兮兮地说。 “啊?那到底行不行啊?别把我们给卖了?”山丹有点担心。 “呵呵,当然不会!他开一奥迪卖我们?我们值多少钱?况且这可是皇城根儿,是天子脚下,还没王法了?”顾海平嘻嘻笑着调侃山丹。 好在当时还没有人体器官买卖一事儿,否则,山丹就是延误了飞机也绝不敢上这辆黑车。 “叫不醒小玉?那我把行李先拿上车,再来抱小玉上车吧。”顾海平看看熟睡的小玉:“这小家伙这几天玩得太欢实了,累了吧?昨天还说今儿早要早早起来呢。” 顾海平先把行李搬下楼,司机也挺厚道一人,帮着把三个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坐进车里等待。 然后,顾海平把小玉抱起来:“哇!这小猪!这么重了?我都有点儿抱不动了。” “嘁!你前两天还让她骑大马呢,今天又抱不动了?”山丹跟在后面不屑一顾。 “哈哈哈,我这几天也累了,年龄不饶人啊,我就要四十岁的人了!”顾海平自嘲。 坐电梯下楼,把小玉安顿在后排座躺好在山丹腿上,山丹低头声声唤着:“小玉,我们回家了哦,跟爸爸妈妈回家了哦。”据说十二岁以下的孩童魂魄不全,睡着了跑出去玩的魂魄容易走失,所以山丹从妈妈那里得到教导,若带熟睡的孩子离开一个地方,一点要记得呼唤孩子的魂魄跟随着孩子一起走。 顾海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到车子上果然有一个出租车的计价器,当车开始行驶,司机把计价器打开,上面的数字便开始跳动。 “师傅贵姓?”顾海平侧脸打量了一下司机。 “免贵姓乌,叫我老五得了。您这是博士毕业回家?”乌师傅看来也是健谈的人。 “哦,是的,您和张伦认识吧?” “哦,是的,我们是朋友。他今年也博士毕业,你们是同学吧?”乌老五问道。 “哦,是的。他说要送我们,我想时间太早了,不好意思打扰他了,这些天毕业什么的事情蛮多的,大家都累了。”顾海平随口回答。 “您是内蒙人?看着不像啊,您看您一副学者书生样,一点儿都没有内蒙人的粗犷。你爱人是南方人吧?”乌师傅好奇心大增。 “呵呵,我一直读书,也不是蒙古族,所以没有蒙古人的体质。我爱人也是内蒙人,和我是大学校友。”顾海平有点好笑地说。 “听张伦说你们是在南方生活工作的,看你爱人娇小的身材和精致的长相,以为是江南女子呢。”乌师傅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奉承话还是听着叫人舒服。 “呵呵,她是典型的蒙古人呢!她有蒙古族的血统呢,只是哪儿都看不出蒙古人的影子,估计是基因变异了。”顾海平回头戏谑地朝山丹努努嘴。 “讨厌!有你这样说自己媳妇儿的?”山丹嗔怪道。 “呵呵,听口音倒是像内蒙人,不过长相真的不像。蒙古族的女子个个身强体健,胯部粗大,颧骨高耸,嘴大而阔,是一种粗犷的样貌。你爱人完全不是,咋一看完全是江南女子的婉约。”乌师傅忍不住回首又看了山丹一眼。 “哎哎哎,师傅你得专心开车哦,我媳妇儿不给人这么看的哦,再看可掉颜色了。”顾海平耍起了贫嘴。 自从上博士以后,生活步入正轨,顾海平也开始轻松起来,他便多了几份调皮捣蛋,人越来越可爱,也幽默了起来。 山丹一张脸早已绯红一片,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是用眼神制止顾海平的贫嘴。 “哈哈哈,够爷们儿!像蒙古汉子,豪爽!”乌师傅笑道。 “唉,我说哥们儿,您这开着奥迪跑出租?价钱和出租一样,亏不亏啊?”人就是这样,一下子他们之间便熟络了起来,顾海平张口问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