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人就在这儿,这牛抬到咱家算咋回事?帮着照顾我愿意,如果要甩手不要了,叫我赔,就没这道理了。如果要我赔,那我连照顾都不照顾它,爱抬哪里抬哪里,我的院子小放不下。” 铁蛋儿大看着铁蛋儿妈,大眼瞪小眼——他也没了主意。 “你让开,先把牛放在院子荫凉处,得给它把腿先接骨,耽搁了,这牛就废了。”铁蛋儿大对铁蛋儿妈说。 偏偏铁蛋儿妈怎么都不让路,大家只好把牛放在铁蛋儿家门前的斜坡上。 大伙儿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这牛该抬谁家?谁也拿不了主意,只好找村长,村长叫人把花凤叫到铁蛋儿家,大家商量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花凤说:“我的牛是花钱雇人放的,早上我的牛赶出院子时是好好的,没有好好赶回来,在牛群里出了事,就应该牛倌儿负责。我不管它是怎么断了腿,反正我要一头好好的牛,他咋给我赶出去就再咋给我赶回来就行,其他不管。” 听花凤这样说,大家就不好说什么。 杨洛实在没忍住,站起来说:“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母牛被一群犍牛压着,我去打开犍牛,母牛的腿就已经断了。我忙跑回来叫铁蛋儿大去看,就这样了。” 村长说:“要不这样,花凤,牛腿不是你六叔打断的,是犍牛压断的,按说不应该叫你六叔赔,你六婶儿说愿意和你一起照顾这头牛,拔草喂料的。你看先把牛抬回去,咱先想办法把牛腿接上,估计还能好,只是耽误了一只牛犊……” 还没等村长把话说完,花凤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你说不是打断的,你又没看见,我不管牛腿是咋断的,始终就这一句话:我就要他怎么从我院里赶走就怎么给我赶回来。” 杨洛看着花凤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我看到了,牛腿就不是牛倌儿打断的,是犍牛压断的!我证明!自古到今牛羊倌儿放牲口打断腿都没有赔的,别说这还是牛压断的了。你想都别想!” 大家也齐声应和,说杨洛说得有道理,要是牛羊倌儿放的牛羊断腿了都要赔那不得把锅都赔了? 花凤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便大哭起来:“你们是‘烧着手的脚儿不疼’!那谁愿意拿自己的牛来换回我的去吧。” 杨洛本来是个很正直火爆的人,一听花凤如此说,便跳下炕转身就走,“跟这种翻裤裆的女人讲不清道理的。” 杨洛气呼呼地走了。 接下来,铁蛋儿妈看吵来吵去没有得结果,她在炕上坐起来用并不精神的气力说:“花凤,万事都有理讲,你如果讲理,咱们就从理上来。我可以不要你这一年的牛工钱,但赔牛没这说法。如果你不讲理,那么我们只有一句话给你——牛在斜坡上,你爱管不管。我们也不管。不行咱就牛放那儿打官司,谁输了谁赔牛,算谁倒霉。大家有眼都看到了,你要怎么着都行。” 花凤听了六婶儿的话,站起身又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也七嘴八舌商量不出一个结果,只好等花凤的男人回来再说,于是大家散伙各回各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