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拾服帖一个凶悍的村妇,很难。 徐海星只能寄希望于刘新月自己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是,父母不是自己,父母不能代替自己,自己优先,父母次之。 一个人如果不爱自己,就谈不上爱别人。 刘新月开车回来,欢天喜地,心情很好,陈诗兰也非常热情自然,两个人心照不宣,窗户纸也不挑破,突然间就亲密了起来。 “走,姐,咱们消费去!” “好,消费去!” 陈诗兰开车,刘新月坐副驾驶,路上沉默。 “姐,我觉得,你不应该太听你妈妈的话了,我,说的不太好听了啊,你都四十岁的人了,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别什么事情都被人牵着鼻子走,父母的要求不一定全都是对的,合理的就听一听,不合理的,就当没听见吧。” 陈诗兰忍不住了,主动打开话题。 刘新月认真地点头,同时也觉得有点可笑,如果自己有女儿,年纪应该比陈诗兰小不了多少,自己被一个自己女儿年纪的人给讲人生大道理。 “嗯,你说得对,我就是太听话了,我觉得我妈,很辛苦,所以,尽可能都顺着她,我爸脾气也很好,家里什么事情都是她说的算,她可能已经习惯了,别人什么事情都要顺着她的意思来。” “我呢,是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在姐的那个年代,可相当风光了呢!然后毕业工作,留在学校,嫁人,留在城市,买房子,除了没有孩子,我几乎一直都是村里最让人羡慕的孩子,极大的满足了我妈的虚荣心。” “但是我离婚了,我从全村的骄傲变成了四十岁离婚的女人,她接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才会这样的吧。” 刘新月难过地叹气。 陈诗兰不同意刘新月的看法:“姐,我觉得你是在为她的错误开脱,错了就是错了,她不应该太干预你的生活。” “不过,当然了,我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发言权,我妈妈,生我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陈诗兰眼圈开始发红。 “哦……” 听了陈诗兰的话,刘新月大感意外,重新打量了一下陈诗兰,想不到这个平静坚强的女孩子,居然也有如此唏嘘的命运。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爱她。” 陈诗兰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刘新月。 从未相见的母亲一直深爱,朝夕相处的母亲却让她不结婚就去死。 这就是亲情么,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吗?爱了爱了。 “我想通了,母亲是母亲,我是我,别人顺着她,她习惯了什么都做主的感觉,但是,我今天就让她知道,这世上有的事情,是她控制不了的。” 刘新月抿着嘴唇,脸上带着一抹复仇般快意地笑意。 两个人去逛街,年纪查了二十岁,居然一起玩的很开心,刘新月给陈诗兰买了好多好贵的衣服,陈诗兰说买不起,刘新月豪气地拍拍包:“回去找徐海星要钱!” 提起了徐海星,陈诗兰想了想,还是说了:“我感觉,徐海星好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听了陈诗兰的话,刘新月想起了早上,徐海星看见地上的农药瓶子,关门之前的眼神,心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难受。 “嗯,姐知道了,我们,去喝点东西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