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跟我来。 沈康有些计划被打乱的不悦,临行前他给过红枫一份引导话术, 是他亲笔写的。 据他这一整年对卫星湖的观察,他不可能独自扛下这份话术。 他的确招了,但没人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沈康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来到关押卫星湖的小黑屋。 卫星湖原先松垮的大人衣服已经被换走了,他穿着尿布挂着围兜,矮矮小小地站在地上。 他两边站着面色发黑的顾敏槐, 和神情自若的卫英。 红枫走到卫星湖身边,蹲下身, 你把刚才跟我们说的,跟你师父再说一遍。 卫星湖听后,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运气丹田,叽里咕噜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沈康看着地上飞快打拳、全身抽搐的小孩,生怕他下一刻就要癫痫发作,吓得后退一步,情不自禁地用兔绒手套遮住了半边脸,皱眉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红枫解释道:招供。 这都招了些什么啊! 沈康惊恐地看着地上蹦来跳去的小孩,仔细聆听一阵后,困惑道:这说的是爪哇语? 应该不是。顾敏槐谨慎道:我听到他在说然后。 红枫点点头,还有那个。 沈康想了一会,叫停了卫星湖,柔声道:星儿,长话短说。 怎么长话短说。 去掉所有的形容词。 就在卫星湖还在思考形容词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顾敏槐吐槽道:本来就没有的东西,你叫他去掉什么呢? 红枫对沈康传音入耳,我们可以不要让他说话,只让他回答是或者不是。 立刻遭到了沈康的拒绝。 沈康有自己的盘算。 这两个小孩有前世的记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同卫英和顾敏槐说的,是他们俩有前世的记忆,并且故意引导这个前世来自过去。 但他心底最大胆的猜测,是这两个人拥有未来的记忆。 过去的事情,业已盖棺定论,就算真的有,又何须他这样大费周章? 他想知道的,是未来的事情。 如果只回答是或者不是,浸没成本太高了。他并不知道未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个可能猜过去,可能十几年就过去了,这又有什么意义? 沈康见卫英背着双手,昂首挺胸地站在一边,恭敬道:定国侯,你知道星儿说了什么吗? 卫英骄傲道:听不懂。 那你这么得意做什么! 卫英对着胸口拍了拍,一般的小事,我能听懂,像这样的大事,要靠翻译。 翻译?沈康、红枫以及顾敏槐都惊呆了,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红枫双眸一亮,一定是王夫人。顾敏槐冲出门外,我立刻去请。 卫英却微笑着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气定神闲道:他娘也听不懂。 话音刚落,奔出门外的顾敏槐脚底一滑摔在地上。 红枫气得双手叉腰,那你笑什么呢? 我自豪。卫英眯起眼睛。 你都听不懂他说话了,你还自豪什么呀? 卫英哈哈一笑,我儿子那是天选之子、不世神童。我又没念过什么书,听不懂聪明人说话那不是很正常嘛? 卫星湖这时已经打拳完毕,额头上全是汗珠,他伸出胳膊擦了擦,对上父亲宠溺的目光,父子俩人击了个掌。 沈康白皙的脸庞此刻已然乌黑一片,他沉声道:那翻译是谁?快带过来。 卫英指着对面说道:就那顾家的小子。 屋内一阵安静。 好了,一切回到原点。 沈康心中怒火难压,他年少成名,最善玩弄人心、挑弄他人,就算在朝中,也从来恃才傲物。 从来只有他耍别人的份! 如今竟摆在一个癫痫小孩的手上? 沈康将兔绒手套一扔,对着红枫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