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好看,我才没再剪短。当然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拿我当苏清和的替身。 封正泽怔,随即反应过来史弃在讽刺什么,立刻皱眉否认: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那些朋友也都清楚。 史弃没把封正泽毫无说服力的否认当回事,相比于张可以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的嘴,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他说:孙昶明里暗里都喊我多少次小替身了,我只是不跟他计较,不是聋子。 那是误会,我本来要跟你解释。 解释?史弃撇嘴示意,行吧,你解释。 说着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整个人往椅背上靠。 封正泽看着他,却不说话。 两人不躲不避的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封正泽才长长吐出口浊气,做下决定,沉沉的开口说:小弃,我从来没喜欢过苏清和。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你跟我来。 史弃拄着手杖站在宾利打开的车门前,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妈的!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相信封正泽。 资本家擅长玩弄人心,封正泽这种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家伙,很可能等他上车就原形毕露。 到时候他这个伤残人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场扑街! 封正泽见他久久不动,出声问:需要我抱你上车吗? 靠,抱毛线! 史弃梗着脖子,我自己不会上吗! 到了地方史弃才发现,是封家老宅。 不过车子最终停下的地方是封家老宅的处偏院前。 那栋房子的装潢看上去有些老旧,墙体外是枯死的藤条植物,没人气,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我是封霄林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封正泽打开大门。 光透进大厅,笔直的光束下能看到那些飞扬起来的灰尘。 封正泽声音低哑的说:十岁以前,我和别人样,有爸爸、有妈妈,有个平凡幸福的家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里同学叫我杂种、野种,说我妈妈是狐狸精是小三。那天我跟他们打了架,回到家却看到我妈被个很漂亮的女人扇耳光,倒在地上都不敢站起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也是别人的爸爸,我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我恨她,不听她的道歉,处处跟她作对,觉得都是她害我被人欺负被人骂。然后没过几天,她就倒在了街上,被个男人乱刀砍死。 买来想讨好我的麻糍撒了地,挥着流血的手叫我跑。 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到她的手再也不会动了才转身跑开。跑了很久 后面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后,被封霄林带来了这里。 史弃听得眉头紧皱松不开,那当时你、你爸他 他去国外出差。 封正泽扶了史弃把,把人带上二楼,他声音低哑,情绪却很平静,仿佛说的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回来后只以为那是个意外,然后他动用权利和手段,让想利用患有精神病来逃脱罪名的杀人犯偿命。 那段时间我就住在这。 封正泽推开房间门。 史弃放眼望去,书柜、餐桌、床铺,衣柜,家具简单到了极点。 二十平米空间充斥着股久无人居住的陈旧气味。 封霄林报完仇后天天喝的烂醉。封正泽走过去打开窗户给房间通风,沉沉的声音继续说:他下撂担子,把我丢给那个女人,把公司丢给老爷子。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他突然振作起来,非常关心我和我的学习。 史弃听他说到这,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听到封正泽说:所以他也死了。 我升初中前年,发生了场车祸。 封正泽紧闭上眼,脸色隐隐发白,他就死在我身前,血流在我脸上我身上。 封霄林到死都不知道邓舒雅来过家里,不知道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雇凶杀人,不知道把我丢给那个女人养的半年里,我好几次差点被她跟她儿子弄死。 我命大死里逃生,但是他没有。我知道,封霄林死了接下来还是轮到我。 史弃看着封正泽背光而站的高大背影,心情复杂得要死,凌乱的大脑中划过连串的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忍辱偷生等等词。 封正泽睁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