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跟前,昨晚那滩血迹仍在原地。 邵云没有任何慌乱,而是对众人道:“大家可以先搜我的房间,然后我再进行发言。” 【这不是昨晚那个血吗,后来通到厨房后面的。】 【感觉不太像小红,她看着挺坦荡荡的。】 【可是这个血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在小红房里找到了一些羊毛,以及穿腰带珠子用的细线,和一个半成型的男士腰带。 邵云说:“羊毛我攒下来准备给小姐织羊毛衫的,也是外面那滩血迹的来源。腰带是我做给一个老乡的,他是江宅的下人。” 她解释道:“昨晚大夫人差人送了只羊到厨房,我想偷偷把羊毛弄下来给小姐做衣裳。每年冬天,管家阿陈都会故意短我们的炭火,小姐因此生过几场病,现在羊毛的价格很贵,我不得才去厨房做了偷窃的勾当。” 贾柏言挠了挠头,“她说的没错,我确实会故意不给他们炭火,因为阿陈是个挺势利眼的人。”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胡辛怀疑道。 贾柏言:“……我怕说了之后,你们对我印象不好。” 夏斐笑得不行,“你还真是沉浸式演出。这么看来,你和小红的回答对上了,我的台本也是这么写的,所以说明她没有在撒谎。” “啧啧啧,凶手是谁很明显了吧。”白婳意有所指地看向陆谦随。 陆谦随哭丧着脸道:“真不是我,除了那条腰带,没有其他证据指向我了吧?” 闻纪年提醒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案发现场,并且也不知道三姨太的死因,这么点线索没办法确定谁是凶手。” “okok。”木绪儒做了个手势道,“大家可以去吃午饭了,下午依然有自由搜证时间,我只能告诉你们,案发现场就在江宅内,这得看你们能不能找得到。” 大家零零散散地往院子外走去。闻纪年在走出小红房门时,低头看了眼地面。 仲星燃跟在他身后,见他突然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闻纪年蹲下身,盯着院子里的泥土地道:“其他院子都是青砖地,为什么唯独小姐这里是泥土地?” 仲星燃也蹲了下来,跟他一起研究了一会儿,猜测说:“会不会因为小姐地位比较低,铺不起青砖?” “不太像,外面那条路就是青砖铺的,没道理院子里用不起。”闻纪年随手拨了拨地上的尘土,“也有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 青砖上的血迹没办法清除,所以外面那团血迹才存在了一天一夜,尘土里的就不一样了。 他的手指晶莹白皙,被他毫不怜惜地伸到土灰当中,还往外刨了两下。 仲星燃忙“哎”了一声,抓住他的手。 “干嘛呢,小心擦破皮。”他拽着闻纪年,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仿佛在劝阻一个想要玩泥巴的小孩。 看着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手,他着实有点看不下去。 闻纪年猝不及防地被他拽起来,起身的幅度过大,本来就已经移位的衬衫夹,又往上跑了一点。 他面色一红,也顾不上研究泥土了,迅速甩开仲星燃的手,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你别走啊,怎么还气上了。”仲星燃在他背后喊道。 不让玩泥巴,就生气甩脸色,闻纪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午饭时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闻纪年在开始十分钟之后,才出现在饭桌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