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有些记不清了,但说实话,别人的酒杯尤其是喝过的那一面撞向自己的杯子的话—— 她总觉得有点脏。 或许是对方年纪到了,不将就吧。 虞舒月一开始也没打算计较这么多的。 可男人立马看穿了她恶小心思,亲手端过一个西式小餐盘,上面是个慕斯小蛋糕。 但虞舒月昨天尝过某家定做的蛋糕以后,她对这种质感的奶油蛋糕就不怎感兴趣了,尤其是上面零碎的白巧克力和昨天那份对比起来,是真的很劣质。 虞舒月接过餐盘,道了声“谢谢”。 但她没有一点品尝的欲望。 虞舒月不想当面回绝,她以为这种做足够体面,但紧接着她发觉那位西装革履甚至有些身材发福油腻的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只是和自己打个招呼的意思。 他像一头饿狼,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时候的虞舒月才开始刻意压制起内心深处的紧张忐忑,但她作为一个演员,基本素养还是有的,这一个过场还不至于大惊小怪。 对方有备而来。 而她早在进门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中年男人嗤笑道,“不吃吗?” “可能是来的时候多吃了一碗木鱼馄饨吧,所以才一点也不觉着饿。” 虞舒月莞尔一笑,“我去趟洗手间。” 去洗手间路上虞舒月分明感受到了几道交错的目光,如果没有判断失误的话,那几人方才还在不经意的议论自己。 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虞舒月深知今天的所有不对劲,幕后一定有人操纵。 而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的花色领带在自己眼前挥之不散。 虞舒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才不要在那人面前去品尝那一份劣质的蛋糕。 虞舒月只身爬上了洗手间的侧窗,灵巧地一跃而下,她轻松地爬过了围栏。 只见外面的一辆黑色布加迪横冲直撞地出现。 是陆宴。 陆宴面露心疼,说出口的话仍像是劈头盖脸的问责。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此刻担心着你?” 虞舒月无奈道,“可我手机根本没有接到你们的电话。” 信号被屏蔽了。 陆宴来不及解释太多,直接一手猛然拉开车门,把她送了上去。 说不后怕是假的,那男人递上来的东西里能保证什么没有动过手脚? 若不是她挑剔了那么一下下,是不是就已经来不及了? 虞舒月总算是想起那张脸,如果没记错的话,夏天的时候那男人手臂上还有很长一段的青龙纹身。那不是别人,而正是她亲妈给她介绍的沈老板,要求陪酒的那家公司负责人。 当时的虞舒月也是年轻气盛,发了一通火。 但又仅仅是发了一通火。 而今这群人似乎又聚集在一起,做不好的事了,虞舒月觉得要怪就怪自己当年太过渴望家人的亲情,又或者事情没有和陆宴说清楚,没有解决干净,着才留下了今天的隐患。 虞舒月稳住呼吸。 她这一次自己主动地报警下了车。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无法无天……甚至于继续祸害这个世界里的年轻女孩的? 她很难想象,假使一群年轻女孩要追求自己的梦想,一无所知的时候,极有可能上当受骗的。 她走到陆宴的身侧,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刚才快想不起来了,”虞舒月假装无数发生,而手中的录音其实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开了,“原来是晟敏的沈总。” 油腻的男人自以为笑容得体,而偏风的用了过多发胶僵硬的发型更是突兀而又土气,他手指别扭地抓在酒杯上,“虞舒月,怎么一刻也放不下你的前夫?” “哦,陆宴,我没喊他,”虞舒月笑得乖张,“但他偏要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能是看在以往夫妻的情分吧,”虞舒月一手挽过陆宴,似是与前夫关系亲密道,“陪我进去再看看?” 陆宴本来打算直面这一群人。 发现今天沈禹州来的通知实在是太晚了。 他以寡敌众,没有胜算的可能,所以虞舒月是因为担心他才亲自陪同的吗? 尽管连挽手这个动作都是隔空的,但陆宴还是从绝望中感受到了一丝希望,如同在干涸的沙漠里行走人看见了甘洌的清泉。 虞舒月是无法理会陆宴此刻心情的。 她至始至终很清醒,逢场作戏罢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