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语调里没有半分感情色彩,“所以才整天疯言疯语?” “于蔓,看在旧同学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这一次,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沉重,“你的前夫也已经领教了其深刻意思。” 于蔓面露惊恐,想起邹氏这些衰败落魄的行业,想起陆宴的手笔,但她还是打算将下去,直到陆宴又一次地打断她。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执迷不悟。 她要与他分享铱誮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而对方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冷漠无比地推开她。 于蔓反复推敲其心理,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 哪里有什么原因是他不知道的呢? 陆宴想起自己在婚姻关系里的疏忽与缺失,他悔恨也只可能是悔恨自己惊醒得太过晚。 他不想要听别的女人的那些鬼话,那还不如他和陆廷予父子俩好好折磨片刻。 陆廷予也不清楚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反正他亲爹挂完电话,面目凝重了一会,但很快陆宴抽离了情绪,化身为一个只会督促小孩子写作业的魔鬼。 虞舒月这几日活得比较轻松。 她既没有考虑综艺的各种效果,也不至于为了何导的一部片子四处营销。 总而言之,电影的口碑还算不错,除了一些小部分的刻意引战,最后也都留为对特定时代特定人物的思考,而很少也直接上来攻击她的。 剧组再聚首,票房已经突破五个亿了。 费哥摇身一变,已经从莫莲当地的话剧演员变成电影圈的热门人物了,与此同时,罗司宥凭借着一张干净的初恋脸得到的关注,比起费哥,只多不少。 剧组又一次聚在一起。 这一次到场的罗司宥再也没有主动挑衅,对何应拂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虞舒月就知道是如此,有些人当剧组夫妻,也有人当剧组仇人。 脱离了剧组,罗司宥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但他看上去还有几分心事重重,他故而绕道绕开自己,而是走到何应拂耳后。 脸上的表情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何应拂,他今天的好脸色绝不代表他会在下一场争夺里退出。 年轻人满是锐气的一张脸上写满不合时宜的体面。 他有意提醒道。 “不过是因为电影的事,我不想伤了大家的颜面。” 何应拂在别的事情上可能会反应迟钝,但在罗司宥这头则是完全不会,他反应迅猛,知晓罗司宥这人并不感激他的所作所为,如今不过因为剧组人都在场才卖他几分薄面。 他们在真正的冲突上谁也不可能让步。 何应拂也立马凑近罗司宥的耳边,反击道,“你要想想你微博那些粉丝是怎么来的,做人还是要学会怀有感恩之心的……” 虞舒月实在看不穿了。 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最近耳朵贴耳朵,好到又有些变态,一度让她又有了那些不大真切的联想。 看来最复杂的莫过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了。 虞舒月自顾着吃甜品,这家的蛋糕奶油甜而不腻,有种不一样的清爽感,虞舒月记住了那个牌子。 她挑剔的味蕾得到了满足。 虞舒月上网扫了一眼那牌子,又给陆廷予那家伙所在的酒店邮了一份过去。 她没想过日后会因为这一份特殊的记忆,生活会发生不一样的改变。 而此时,她沉浸在电影成功上映并且取得好成绩的愉悦里,和千里迢迢而来的费嫂又说了不少打趣的话。 费嫂很喜欢关注她曾经的婚姻,对于这一点费嫂也不遮掩。 她干脆直白地问,“你为什么要离?” “那样的日子,看不到头吧,”虞舒月平常并不爱陷入过往的回忆,“也许你没看见时候的我前夫与儿子,他们对待我的方式要差劲太多。” 费嫂沉默了片刻,“其实男人都一个样子。” 见费嫂面露担忧,虞舒月不忍去问,“怎么了?” “女人都一样,希望自家男人成功,又不希望他太成功,”费嫂的目光略有些复杂,“我说实话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丈夫在外的那些桃色绯闻了。” “可费哥根本就不是那一类人。” “可男人有钱总是会变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