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一笑,她不介意直接告诉陆宴这个真相,“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在这个世上没怎么讨厌过一个人……除你以外。” 虞舒月的直白让陆宴备受煎熬。 为什么……分明他已经意识到婚姻中的缺席,也尽力在照顾陆廷予,并且为此弥补了,她怎么就感知不到,还会将厌恶宣之于口? “来吧,你就当一个影替,很快的。” 虞舒月这口气也不像是在商讨,而是不假思索的命令。 陆宴打心底起就不想要服从。 笑话?他堂堂陆氏集团的老总,来前妻拍摄场地竟然只能沦为一个影子替身? 但事实上等虞舒月发话以后,过了没多久,陆宴发觉他自己已经非常自觉地站在了取景的这个点了。而他的背正对着摄像机组,而与此同时,他也将敌.敌.畏的瓶牢牢捏在了掌心。 陆宴想要再说反悔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而虞舒月确实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反正,在她看来,陆宴来都来了,被利用一下又不会怎样。这世上又哪来这么多的“心甘情愿”呢。 只需要陆宴站在田野那头三十秒,她立即怀有一种特别的难以言说的感受,她眼中浮现出陆宴喝了农药,做尽了那懦弱无能的事,选择用自杀去惩诫自己的场景—— 她立马代入了角色之中。 “action!” 这时候虞舒月悲哀地听完了庄上人来的报信,软而无力地一下子被绊倒,而无可救药地笑道,“凭什么?” 然后她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冲出院子,哭闹着直奔村医务室。 “卡,今晚收工。” 虞舒月的急促呼吸久久不能停下,而望着陆宴这十足气人的背影,她心中还残留了几分多余的怨念。 好在,何应拂虽然行动迟缓,但在这个时候也能注意到她的状态,及时掺扶起了她。 又将镜头记录的画面重新给虞舒月播放,“满意了吗?” 虞舒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作为演员,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总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段戏,她也不得不承认,多亏了陆宴扮演这气人的角色。 她是取得自己想要的演戏效果,可陆宴的不快乐却快要溢出来了,他扔完那农药瓶以后就没有再和片场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虞舒月走近时说出了感激的话,“谢谢陆总为呈现我想要的艺术效果努力喽,刚才你那个片段演得特别好,我们导演都在考虑真的将你这个片段到时候切进去了。” 陆宴反问,“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们呢?” 何应拂适时出场,“陆总,您别客气。” 陆宴这才发觉围绕在虞舒月身边打转的男人从来就不止一位。而现如今,他离了婚,没了那本红色证书的傍身,所以是个男人就能对他冷嘲热讽一番了? 陆宴自然不会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好脸色。 “何导,你导戏的水平看来也就那样了,虞舒月演个戏还需要我来帮忙,你不觉得自己作为导演很失职吗?” 虞舒月直接迎上陆宴对别人的讽刺,维护道,“是我提议这么做的,你用不着怪别人。” 而落入陆宴眼中,偏偏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引得虞舒月又不得不对别的男人春风一笑,甚至不惜来中伤自己。 陆宴愤愤不平,提前退场,他回头要找自家儿子去。 民宿,顶楼。 陆宴正在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而他儿子早已在他房间内的另一张上睡得宛如死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