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罗白白回过头,他不介意在这件事上打直球,“也或者,经由舒月姐提出的建议,我无法拒绝,毕竟谁也不想错过和大美女相处的机会,你说是吗,陆总?” 说来极其讽刺。 陆宴怎么又会听不懂呢,他何尝不是因为想要见到虞舒月而到来,这个要见面的念头强撑着他,而其余人,其余事也就变得不重要要了。 罗司宥话虽犀利,但一针见血。 他确实也为了和虞舒月相处而来,不过陆宴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说,“是又怎样?” 罗司宥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觉得陆总过分自信了。” 在罗司宥看来,陆宴曾经有过无数次可以表现自我的机会,但绝对不应该是在眼下,既然是过去之人,便应该带着过去之事彻底离开。 那或许他对陆宴心中还多留存一份敬意。 可他也知道陆宴是个实用主义者,要是他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估计陆宴也会说要他的敬意有何用。 沿边的路灯在十点彻底灭了。 罗司宥再回头,陆宴已经踩过烟头,继而往拍摄场地走去了。 虞舒月这一场戏中段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导演说画面误入了别人,第二次则是由于虞舒月觉得自己的情绪把控依旧不是很到位。 她必须再来一条。 而在此忙碌之际,她当然不会注意到自家小孩的到访,更无从关心他带来的口哨。 她唯有在最佳状态下重新录制这个镜头下的每一句台词。 这一幕,已经是女主收拾好包裹准备悄悄离开了。她下定决心要彻底离开这个家,她要去城里打工,哪怕遇不见她曾经的心上人,也总比困厄在这一方土地要来得好。 可不幸再度降临在她身上。 生产大队的人过来通知她,她的丈夫喝了农药准备自行了断,已经被送往村医务室抢救。 而村医务室的条件根本就没有办法洗胃。 她还得拖着她那丈夫到镇上去。 许是这个女主的经历太过残忍,这是一般女性所无法承受的。虞舒月对于这种苦难是无法有清晰的认识的。 况且,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时代。 但虞舒月又不允许这样不专业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告诉自己要学会区分角色,她可以不断地酝酿,以达到完成的最佳呈现效果。 何应拂觉着差不多了,她只怕虞舒月入戏太深而容易伤情,至少这一幕在画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虞舒月不愿意就此收工,她认为,女主人公遭受命运的不公时眼神里应该包含着的愤恨与无奈还是不够强烈。也许是费哥的个人形象实在是太儒雅了,她无法设想他会做那么缺德的事。 何应拂又道,“你要不干脆休息一会?” 虞舒月应声了,“好。” 又四处转身给其他大晚上配合她的出演的当地演员们鞠上一躬。这是她一人的感情不到位,却连累着剩下几位演员一起熬夜了。 突然,虞舒月在四处鞠躬的同时看见了门栏外的陆廷予。 “你还不去睡吗?”虞舒月问询道,“难道罗司宥没有带你去洗澡?” 陆廷予摇摇头,沉默了半晌,这才说出口,“我爸来了。” 看着小孩这惺忪的睡眼,虞舒月笑道,“他来就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听我的话,你先去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