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墨染跑过去,身后跟着的内官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去找御医!找轿子,把殿下抬回画雨轩!”墨染大吼一声,所有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贤妃望着许安桐,殿里殿外一片慌乱,内官们匆忙把许安桐抬走了。 * “岂有此理!” 兰香殿里响起一声呵斥,惠妃一向温和的脸在这个时候变得狰狞:“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殿下的!?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进入长嬉殿?!” 墨染跪在地上,全身发抖:“殿下……殿下说他睡醒了口渴,看见长嬉殿殿门打开,便进去讨杯水喝……不曾想,不曾想那水里有毒!” “混账东西!”惠妃把桌上的果盘哗啦一声推在地上,“你们在殿下身边是干什么吃的?让殿下去长嬉殿去讨水喝?!你们不知道现在殿下与许安归争储君之位,长嬉殿那位看上去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哪能真的就看见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儿子吃苦?她自然是想许安归当上储君!你们竟然让殿下一个人去送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墨染使劲磕头,额头处很快就碰得青紫。 墨溱知道惠妃的脾气,其他什么事都能忍,唯独在许安桐的事情,她绝不会忍。此时此刻惠妃在气头上,她也不敢为自己弟弟说话,只能心疼地看着弟弟磕得头破血流。 惠妃倏地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墨染一眼,她没功夫跟这些下人废话,许安桐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她的命根子。 “摆驾画雨轩!”惠妃怒声快走,出了兰香殿,一行人跟着惠妃到了画雨轩。 许安桐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的软枕上休息。听见门外脚步声,睁开眼,看见惠妃从外面进来要起身行礼。 惠妃快走两步,扶住许安桐:“快躺下休息!” 许安桐靠回床榻,有气无力地问道:“母妃怎么亲自过来了?” “你被人毒害,我怎么坐得住?!”惠妃回身横了一眼伺候在许安桐身边的内官,厉声喝道,“你们这帮狗奴才,平日里就知道吃喝打诨!” 内官们纷纷跪下,颤声道:“娘娘饶命!” “都拖出去每个人杖责二十!”惠妃一甩袖子,兰香殿的内官立即上来把这些人拖到院子里上刑。 许安桐虚弱地轻咳了两声,手动了一下,似要阻拦,可身上是在是没力气,只好作罢。 “要我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人狗命一个都不留!”惠妃似乎还不解气,望着外面就一顿呵斥。 “母妃,我没事了。幸而我喝得少,不妨事。”许安桐轻声道。 “贤妃一向是个好相与的,”惠妃前一刻还红着脸斥责外面内官不尽责,这一刻就拿起帕子捂着嘴巴,眼泪直掉,“不曾想,她竟然会为了一直养在身边的许安归,对你下毒!” 许安桐垂眸,没有说话。 惠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嘴里一边喃喃,一边帕子漏出一个缝,悄悄地看许安桐的反映:“你虽然一直养在我身边,可到底是她亲生的,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对你!” 许安桐蹙着眉,脸色苍白,听惠妃这么说,脸上也有了一丝悲恸,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惠妃说罢,便要起身,“我要去找皇后说理,毒害皇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贤妃血债血偿!” 许安桐见惠妃要走,连忙喊住她道:“母妃!” 惠妃见许安桐唤她,又心疼地坐下,望着许安桐:“怎么了?” 许安桐道:“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好,会落下把柄,让皇后翻身。” 惠妃一惊,悲愤之余到底是不解许安桐所言。 许安桐温声解释道:“母妃,您想想,现在六弟带兵在北境收复失地。他手上有四万储备军与北境三十万大军军权。若是此时我们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