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挚目光只是有一瞬落在季凉身上,便转向月卿:“你跟我来。” 月卿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地看向季凉。 季凉点头,月卿这才跟着许景挚出了关押的房间。 许景挚道:“这人暂且放在我身边由我看管,若是大理寺还要找她问什么话,直接到宁王府给我留口信,我一定带她回来。她若跑了,我替她顶罪。” 翟淳立即道:“宁王殿下这话言重了,这位姑娘本来也没有多大嫌疑。只要人能随传随到,殿下作保便可以带走了。” 许景挚微微颔首:“多谢。” 月卿虽然不喜欢姓许的,但是她知道秋薄是季凉的师兄,她没见过秋薄,可认识他身边的那把纯黑色的月影剑。月卿看见秋薄跟着许景挚,便知道这两人是来想办法救人的。 许景挚先上了马车,月卿与秋薄落在后面,月卿问秋薄:“是带我去验尸的吗?” 秋薄谨慎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上车再说。” 秋薄扶着月卿上了马车,许景挚坐在正中,问道:“你验尸需要带什么东西,去哪里拿?” 月卿道:“去一趟季府,薛灿师叔那里应该有验尸的东西。” 许景挚让江湖驱车去季府,月卿问许景挚:“凌乐在哪里?” 许景挚回道:“他没在宫里,也没在大理寺,现在两个人都出了事,他也应该不会回安王府,多半也是在季府等消息。” 月卿哦了一声,便低着头若有所思。 秋薄脸上看着没什么表情,其实心急如焚,他低声问道:“月姑娘,案发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可看到有什么端倪?” 许景挚没问不代表他不关心,他只是不想别人看出来他特别关心季凉,给她徒然增加危险,只能忍着不问。现在,秋薄问了,他自然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月卿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秋薄问她,她哦了一声,才道:“确实没有观察到什么异样。包括让枭雨检查了一遍,除了那杯茶里有毒之外,其他的地方皆没有毒。” “验尸能查出来什么?”许景挚听月卿这么说,觉得验尸也无望。 月卿回道:“验尸能看见毒是从哪里进入身体的,可以根据尸体症状……”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了,江湖在外面说道:“主子,寒掌事在前面。” 许景挚立即道:“让他上车。” 没多会,寒期起便也坐在了马车上。 好在许景挚的马车够大,做四个人绰绰有余。月卿一个人坐在许景挚的左手边,寒期起与秋薄两人坐在许景挚右手边。 许景挚看见寒期起,立即问道:“如何?现场查的怎么样了?” 寒期起回道:“现场证据链很完整,看不出破绽。所有的随机投毒都被我排除了,对方下毒就是想杀太子妃嫁祸给安王妃。” 寒期起汇报完,才对月卿抱拳一礼:“月姑娘。殿下是要带月姑娘去验尸吗?” 许景挚点头:“无论如何,还是要你去见见尸首。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这案子既然是有人谋划嫁祸,那现场必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寒期起点头表示赞同,与此同时,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太子妃的尸首,会在东宫里,而不是在大理寺?” “如果太子情深不让验尸是假,”许景挚眼眸微眯,“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把太子妃的尸首带回东宫?” 寒期起沉默片刻,回道:“如果是我,一定是因为尸首上有什么证据是必须抹去的。甚至证据很可能都还在东宫里。” “等一下……”秋薄越听越不对劲,连忙问道,“这位是……” 寒期起抱拳:“哦,在下寒期起,宁王殿下委托我来查案。” “寒公子,”秋薄亦是抱拳,“我听了半晌,有些没听明白,你们这么推断的结论,怎么好像是东宫下毒毒害了太子妃的样子?” 寒期起不置可否:“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把安王妃下毒排除在外,那么这就是一件栽赃的谋杀。我查过英国公府里案发现场、宴会厅还有茶水间。在这些地方下毒准确地谋杀太子妃是不可能的。因为宴会上的菜品与茶水,都是随机分配的,厨房里的人与茶水间的人不送茶水与饭食,而前厅送茶水与饭食的侍女多如牛毛,谁要喝茶,哪里要上菜补菜都是随机应变的。再加上英国公府里基本都是家生奴,被外人买通毒杀太子妃的可能性太小,老公爷一向为人低调,从朝廷辞官之后,就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国公府是不可能想杀太子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