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折损一方势力。 “第三,有能力与安王殿下一起策划这件事的人,只有那个凭一己之力拖住东陵军收复边土鬼策军师——公子季凉了。季凉已经被安王收入麾下,所以朝堂之上御史台无论怎么参奏安王私德不检点,他都不在乎,有这么一个鬼策军师在策,在这许都,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何宣顿了顿,又道:“那个人甚至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入局,只是稍微波动下棋盘上的棋子,就会让我们所有人按照他的构思前进,让我们自投罗网。这次北境军饷案,作用有三,其一是拔除东宫手中的刑部,其二是极大削弱赵家实力,其三是为了以后北伐打通南北粮路。季凉这个人做事,件件都从大局考虑,连消带打,不动声色地损了我们几乎全部的手棋……这事只能是他做的。” 何宣说道这里的时候,蜷缩在衣袖里的手缓缓缩紧,如果说以后的每一步都是那个鬼策军师在与许安归一起谋划,那么东宫这里的胜算就太小了。 甚至…… 何宣有些担忧的看向许安泽。 许安泽当然知道何宣在这个时候向他投过目光来的到底为何。顿时觉得自己如同困兽一般,无路可逃。 盛明州告退之后,许安泽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何宣知道他心中的担忧,道:“殿下,现在您理解我最开始跟您说的那句话了吗?” “我对我这个六弟,知之甚少,所以才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许安泽看向何宣,“先生是想说这件事吗?” 何宣点头:“殿下,恕微臣直言,自古以来骄兵必败,殿下不是第一个犯这个错误的人,却也一定不是最后一个。” 许安泽蹙眉,总觉得何宣这话意有所指,道:“先生觉得我还有反击的余地?这才不过两个月,我已经接连损失礼部尚书、刑部尚书与皇后后宫总领之权,我手中现在还有的,不过就是一个御史台。可御史台只是一个监察机构,不掌朝廷实权,我又如何才能在与许安归这一仗里翻身?!” 何宣道:“或许,殿下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即可。” “你这是什么意思?叫我自暴自弃?”许安泽内心有一股邪火,面对何宣无法发泄。 何宣缓缓道:“不知道殿下是否还记得之前宁王府前刺杀安王殿下这事,还没找到凶手?” “陈礼纪无能,需我记什么?”许安泽没好气。 何宣道:“那件事,殿下可以认为,在您与安王殿下之争后面,还有黄雀。殿下势力日益衰微,那一处势力必然会冒头来压制安王殿下现在的气势。殿下稍安勿躁,便是。” “你这是让我等?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出手折损许安归的势力?”许安泽道,“你竟然让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一个我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身上?” 何宣知道许安泽现在心急如焚,他知道现在来劝许安泽也劝不下来,只道:“殿下其实也不是权势全无……最少太子妃,也是殿下的一条退路。” 太子妃?郭若雪? 自从那日郭若雪在庭院之内要求他写休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如今他手上已经没有人可用,郭府那条关系,必须重新维护起来,可…… 可郭若雪已经不如之前那般懵懂不谙世事。 “唉……”许安泽仰头轻叹一声,“先生觉得郭若雪失了孩子,还会待我如之前那般吗?” “殿下与太子妃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何宣虽然知道许安泽一直对郭若雪不冷不热,但也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许安泽苦笑一声:“她在怨我。说出来也不怕先生笑话,我母后怕郭若雪有孩子之后,郭家会因为这个孩子成为强势外戚,从而掣肘我手中的权力。所以一直在偷偷地给郭若雪喝避孕的药。只有一次,东宫没有备案我与她的房事,她好巧不巧地怀上了孩子。她入主东宫八年无子,眼看着其他的良娣都生了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她为了孩子能落地,瞒了我们所有的人。最后才……” 许安泽没说下去,但是后面的事情东宫众人皆知。 原来还有这么个缘由。 何宣一向不过问许安泽的私事,不想太子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