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臣想让犬子入宫,当一个内官,做苦工也罢,伺候贵人们也罢,权当赎罪。” 东陵帝很是震惊,盛明州居然甘愿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宫里净身,当一个阉人? 盛明州声音已经哽咽:“还望陛下成全。” 许安归微微后仰,脸色阴沉。 东陵帝有这样一个忠臣在侧,临行前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难道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好。”东陵帝应允,“秋薄。” 秋薄从外面进来,欠身道:“臣在。” “你去盛府,亲自把盛泉带进宫来,交给邹庆调.教。”东陵帝看了一眼邹庆。 秋薄回道:“是,臣,这就去。” “没事,散了吧。”东陵帝甩一甩手,众人皆是行礼,退出了议政殿。 太子许安泽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着,盛明州不自觉地跟着。 许安归则是与郭睿明客气了几句,便快步追上了秋薄。 “师兄。”许安归声音从秋薄的身后传来,秋薄驻足回身,抱拳,“殿下。” “我与师兄一起走到宫门口。”许安归说罢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秋薄蹙眉,不知道许安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跟上。 许安归道:“北境军饷案,陛下可有赏你什么?” 秋薄道:“赏了些布匹、金银……还有一匹塞北的汗血宝马。” “哦?”许安归笑道,“果然如师兄所言,陛下也赏不了你什么了。” 秋薄不接话,只是问道:“殿下与臣有话说?” 许安归扬眉:“没有就不能跟着师兄一起走到宫门口?” 秋薄沉默不语。 许安归继续道:“师兄可知道盛明州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宫里来当内官么?” 秋薄侧目睨着许安归,依然不语。 “师兄久居许都,对盛泉的恶行应该略知一二罢?”许安归颔首看着脚下的青砖缓缓后退。 秋薄当然知道盛泉在许都的恶行,可他在宫里当差,最是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他从不在人前人后嚼舌根,更不会把在外面听到的事情带到御前。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东陵帝与邹庆很是喜欢他,对他办事格外的放心。 秋薄只是听着许安归说,并不提问,也不参与议论。 许安归知道秋薄性子也不勉强他回话,只道:“盛明州那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其实是拿去赎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了。盛泉在外做事不收敛,遭人记恨,所以在绑架期间,被人毁了身子,与内官无异。盛泉那身子在外无用,可到了宫里面,却用处大得很。” 秋薄暗自思忖之后,才缓缓道:“殿下是想让我在宫里时时刻刻注意盛泉?” 许安归道:“最少在你还在宫里当差的时候,不能让他接触权力的中心。不能让他与人和权贵交好。” “我不过就是一个御前侍卫,怎么能左右他人……” 秋薄还未说完,许安归便笑着打断道:“师兄这些年在御前谨言慎行,不代表师兄没有手段。这御下的手段,你即便是没学过,在北寰府里,看也看会了罢?” 秋薄一听许安归提到北寰府,当即回身去看前后左右的人,低声喝道:“殿下慎言!” “我与她摊牌了。”许安归道。 秋薄微微一愣,问道:“她知道是我说漏了?” 许安归笑道:“我没说,她不知道我最后确认是诈你。” 秋薄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若没事,上我府上坐一坐罢。”许安归道。 秋薄直接站住了,望着许安归。 许安归回身侧目:“你别误会,是她可能需要你帮忙。” “还请殿下直说。”秋薄蹙眉。 许安归后退了两步,退到秋薄身旁,把头靠近秋薄耳边道:“她最近在改图纸。” 秋薄一听当即就看向许安归,眼中有许多不可思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