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们做什么,都需把他算在内。” “你怎么知道他怀疑你的身份?”许安归问道。 季凉低头想了想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故意去画舫,给郭府泄露行踪的事情?” “嗯?”许安归蹙眉。 季凉道:“那一次凌乐说,有几队人跟着我。其中有一队就是宁王府的人。你说他为什么要派人跟着安王妃?” 许安归沉思片刻回道:“那一夜刺杀,他到底是对你的身份起了怀疑。可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察觉出你不是郭若水?” 季凉眼眸微沉,是从哪里察觉出?大约是从那个侍女话语中察觉出的。许景挚不仅察觉出她不是郭若水,甚至很有可能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知道她的身份事关重大,所以亲自了结了那个侍女。 安王妃从安王府出门去画舫见季公子,郭府只会以为苏青是季公子安排的人,但许景挚却怀疑安王妃与南泽鬼策军师公子季凉是一个人。 那一日他带她去逛梨园,今日他亲自来拜访,恐怕都是为了确认这一件事。他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只是季凉不知道,他所图的是什么。 “他若是怀疑,我们也不能冒然做些什么去打消他的念头。而且,我觉得他并没有加害我的心思。”季凉望了望外面天色,还早,“部里没事了?” 许安归摇头:“也不是没事了,只是马上会试开始了。想去看看外祖父,又不敢去。怕御史台的人看见了,又要在朝堂上参我结识朝廷进士,结党营私。” 季凉算了算日子,是了,两日之后就是会试。这一届科举会试由太傅临允主持阅卷,必然会有许多寒门子弟入闱。这对朝廷来说是一件好事。 许安归低头,扣着书桌上的信纸,小声嘀咕:“还不如在朝外自在。” 季凉知道他想念外祖父,更想念他的生母。 可是眼下一个主持科举,一个禁足长嬉殿,都是许安归不能轻易去见的。他现在身处朝堂之中,有什么动作都是在人前,稍微有些行为不端,就会被人拎到朝堂上说嘴一番。实在惹人厌烦。 季凉只能宽慰道:“太傅是个心有明月之人,你即便是不去探望,他也知道你的用意,不用特意交代。你生母……我想着,也快出来了。” “当真?”许安归一听到贤妃能出复位,立即有了精神。 季凉点头:“赵皇后虽然有失国体,但终究是皇后。赵家在朝堂上势力若是没有拔出,东陵帝也不会轻易动她。让惠妃掌管后宫,不过就是敲打敲打赵皇后,让她以后做事收敛一些。管理后宫的事情,到底还是要回到赵皇后手里的,这是时间问题。可这次权力再回赵皇后手中,那便是日落西山,今日不同往昔了。” 许安归似乎有些没听懂。 季凉笑道:“这事你既然交给我了,就让我去办吧。你且放宽心。” “你做事有数,我信得过。”许安归问道,“你晚上回王府吗?” 季凉望了望满桌的信封:“最近北京军饷的事情,藏息阁一直都有消息送过来。” 她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许安归:“你看看这个。” 许安归接过来,拆开,展开看下去。 季凉翻着桌上的信封道:“百晓与秋薄日夜兼程,已经到了凉州了。他们在凉州与宁弘汇合。百晓与秋薄去找粮饷过境的记录,宁弘也在四处调查。只是凉州一地,与户部的账目就有几万两的出入。凉州刺史,姓赵。” 许安归抬眸:“可找到证据?” “赵姓,可是赵皇后家的人。他们贯会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证据肯定是有的,就是看什么人敢出来揭发。”季凉望向许安归,“宁弘向来擅长游说这些人,我们且等等看。” 许安归点头。 季凉又道:“最近藏息阁的消息送得频繁,我一直在季府,没得惹事又惹人。回王府肯定是要回的,可这消息我们又必须处处掌握,要想个法子把藏息阁信息送入王府才是。” “日日都要送消息,那便是要从王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