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自己反正是仰头就是一壶。 许安归看得起劲,连连起哄。 一开始镇东镇西还站在许安归身侧还站得住,到后来不断有人来给他们递酒,他们经不住诱惑小酌了几口。 开了个口子,便再也止不住。片刻之后,镇西镇东便被武官们拉到校场上一起入了席。 镇东与人拼酒,镇西与人摔跤。坐在周围观战的人,指着两人哈哈大笑,转身又去跟身边的人碰一壶,仰头喝下。 天色将晚,夜幕降临,冷风渐起。 猴山校场一直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肉上了一盆又一盆,火堆了一捆又一捆。即便是许安归浅尝,奈何敬酒的人太多,他也有些头昏脑涨。 * 临近子时,季凉已经趴在桌上又看了一个时辰的册子,抬起头来便看见戍北在一边整理从刘旗府上搬回来的书册。 “戍北。”季凉揉了揉眼睛。 戍北听见季凉唤他,立即转身道:“卑职吵到王妃了?” 季凉摇头:“是不是快子时了?” 戍北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高度,点头:“是,快了。” “殿下还没回来,”季凉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服,“你去看看,别是三人都喝醉了,回不来。” “好,”戍北放下手中的书册,“卑职这就去看看。” 戍北说罢,便动身。 季凉看了看身侧、一直盘腿坐在暖阁里调息的凌乐,道:“凌乐,你跟着去。” 凌乐睁眼,点点头,翻身从窗户一跃而出。 * 戍北骑马到猴山校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校场上依然是一片喧嚣,但有不少喝多武官已经倒地呼呼地睡去。 更多的是围着篝火而坐,继续畅饮。 许安归坐的那堆篝火的人到底还是有些顾忌,不敢太放肆。许安归身着一身红衣,坐在这群人里,太好认。 戍北勒了马,翻下地,直直去了许安归身边。 镇东镇西喝得醉醺醺的,相互靠着。 许安归脸上已经有了红晕,神志比镇东镇西清醒。周围坐着的石武已经倒地闷头大睡,江狄身上酒气熏天,手里拿着一根柴火,戳着篝火。 许安归看见戍北,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 戍北绕到许安归身后,压低声音道:“王妃让属下来接主子回去。” 说着戍北从身上解下醒酒汤,递给许安归:“月姑娘早早就备下醒酒汤。” 许安归知道季凉是担心他,只是点头,接过醒酒汤,仰头喝下。 戍北走到镇东镇西身边,一人给了一脚,然后把另外两壶醒酒汤丢到他们身上,蹲下低声呵斥:“你们两个是第一次在主子身边当差吗?怎么能两人都喝醉了?那日刺杀的事情,你们都忘记了?” 说到刺杀,镇东镇西立即打了个激灵,连忙把身上的醒酒汤灌了下去。 戍南戍北是自小就跟着许安归一起长大,是先帝给许安归选的亲卫。镇东镇西是许安归后来去北境的路上救下的战争遗孤,他们俩是亲兄弟。 戍北是许安归身边四个亲卫里年级最长的一个,许多事情,是戍北帮他们三个小的解决,是四亲卫里的大哥。 许安归见戍北训斥镇东镇西,也是挥挥手:“无妨,是我让他们不要拘束。” 戍北蹙眉,用眼神警告了镇东镇西,然后走向许安归,单膝跪下:“即便是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