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确实尽力了。许都雄大,刺客奸诈,这事当真是不好查。陛下现在换谁去查这件事,都是手足无措。” 东陵帝冷声道:“太子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查了?” 许安泽道:“倒也不是不查了,只是急也没用。陈将军。” 陈礼纪立即抬头,看向许安泽:“臣在。” “不知道陈将军查到哪里了?你不能只埋头查人不跟陛下汇报这些时日的成果啊!”许安泽向后睨了一眼。 陈礼纪听了这话,感觉自己没有听懂,愣在原地。 站在陈礼纪身侧偏后一点的正四品宣威将军江狄反应倒是快,他低下头,小声低声提醒陈礼纪道:“陈将军,太子殿下这是提醒您,让您把这些时日做的事禀报给陛下,免得让陛下以为您没干事。” 陈礼纪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回禀陛下,自安王殿下被刺杀之日起,许都三圈城门便已经开始严防了。但凡出入的车辆一律严查,谨防夹带。陈平带着巡警卫正在逐坊排查。酒楼、青楼、客栈但凡能住人的地方,都已经派人去查了。臣这些时日正在翻查兵部户册与吏部户册,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东陵帝蹙眉:“你查户册做什么?” 陈礼纪回道:“根据安王殿下所言,臣以为刺客很可能是来自于西域。便想查一查,有哪些官员与西域有关系……” 陈礼纪声音越来越小,但依然引来了朝堂之上一小波议论。 许安归听着,那些官员议论的无非就是说陈礼纪不仅武官查,就连文官也怀疑,简直是丧心病狂。 可陈礼纪是领了东陵帝的令,六部必须配合调查。 “所以,你查出什么了?”东陵帝问道。 陈礼纪欠身:“暂……无法奉告。待臣查完,定会向陛下递一本劄子,把前后描述清楚。” 东陵帝观察着许安归与许安泽的表情。 许安归全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言不发。而许安泽则是一副想要保陈礼纪的模样。 这刺杀一事当真不是太子所为? 东陵帝心中升起许多疑惑,若刺杀的事情是太子所为,杀了许安归那是运气好,杀不了他最差也要谋了金吾卫的位置,拿到许都城防。 可东陵帝在这里质问陈礼纪的时候,出面帮陈礼纪说话的居然是太子。 瞬间就让东陵帝觉察出一些蹊跷,可往深了想,头痛又有发作的征兆,便不再多想。 其实东陵帝心里也明白,这事多半都是查不出来的。 偌大的许都藏一个刺客若还藏不住,不是那个刺客太无能,就是指使刺客刺杀的人太无能。这么无能的人,怎么敢刺杀当朝新贵,妄图取而代之? 但,愤怒的态度还是要有的,毕竟这是刺杀自己的儿子,当朝亲王。 于是东陵帝冷哼一声,甩袖站起身来:“散了罢!安王随我来御书房。” “恭送陛下——”众臣工一起行礼,跪送东陵帝。 退朝之后,众臣一起出了议政殿,许安归转向许安泽,欠身一礼:“臣弟先行告退。” “慢着,”许安泽向许安归走了一步,双手拢在宽广的袖子里,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许安归抬头,负手而立:“二哥言重了。” 许安泽冷笑一声:“你以为让你外祖父当这次主审,你就可以在会试上做手脚,安插进自己的人了?” 许安归淡笑道:“二哥哪里的话。在会试上做手脚,是触犯国法,是要惹父亲生气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