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急快,月卿在后面一路狂奔,都追不上。 月卿扶着清风阁的院门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看见叶承辉身边的侍女文艺正在扣门:“王妃,叶主儿来给您请安了。您开门呀!” 文艺与叶承辉对视了一眼,文艺会意,正准备推门而入,月卿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且慢!” 文艺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就是这一顿,月卿已经快步抢在了前面,挡下了文艺。 叶承辉怒目圆睁:“大胆!敢当我的道?” 月卿好不容易把气喘匀,喝道:“王妃寝殿,岂是你们能擅闯的!” 叶承辉冷笑:“擅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擅闯的?文艺明明已经扣门,是里面无人应声。你挡着作甚?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人发现不成?!” “你给我让开!”叶承辉说着便要上前去拉月卿。 月卿习武,她随手一推,便把看似柔弱不堪的叶承辉推到了文艺的怀里。 “你你你!”叶承辉气急,怒斥道,“我要见安王妃,你当着我作甚!你们家王妃扮小厮偷偷溜出府,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么着急地护着,是不是安王妃私会情郎去去了啊?” 月卿见叶承辉越说越离谱,气不打一处来,她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嘴,却不想一道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直接劈下。 “放肆!!!” 许安归阴沉着脸,盯着叶承辉,缓步走过来:“你,给我跪下!” 叶承辉从未见过许安归这幅模样,眼眸通红,眼睛睁圆,眉宇没有蹙在一起,却比蹙在一起更可怕。 他像一只狩猎的云豹,缓步而来,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好似随时随地都准备发动攻击,把她撕成碎片。 叶承辉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眼中盛着眼泪。 这时镇西已经跟了上来,把许安归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许安归如同一座山一样,横亘在叶承辉的面前,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许安归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叶承辉耳边炸响,听上去就像是豹子的低吼,不耐烦。 叶承辉颤颤惊惊地回道:“妾……妾也是猜测……” “妄测的事情,你也敢胡吣?!”许安归怒极声音反而变得更加平稳,“安王妃是本王的妻,是你的主子,岂是尔等贱婢能议论的?!” 叶承辉低着头不敢再说。 许安归本就不想招惹这几个世家之女,赵惠现在忙着管家,没有空来招惹他。那两个入府的侧室品级没叶思高,年纪也稍长,沉得住气。 只有这个叶思年纪偏小,品级在侧妃之后,仗着母家在朝廷上的功劳,一直在他面前飞扬跋扈,自说自话,让他好不厌烦。 现在她还不知死活地来找季凉的茬,妄测她出府的目的。 虽然知道她胡乱揣测,但是这句话到底是戳到了许安归身为男人的尊严。 许安归心中一横,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做的彻底一些,绝了她想爬高的念头。 许安归双手拢在袖子里,俯视跪在地上的叶承辉:“本王念你年幼,不想苛责。不曾想你当真是书读得少,连这王府里嫡庶尊卑长幼有序的大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既然你忘记了,那本王便再教你一次——本王的王妃是妻,你是妾。她是嫡,你是庶。她是主,你是奴。叶家虽是寒门,可你的父亲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多少年宦海沉浮才博得现在的位置。怎得叶侍郎自己读书,却不教自己女儿知书达理吗?” 叶承辉眼泪直流,连连摇头,有话要辩解。 “你既然不懂这些,那便是在闺阁的时候就没学好。”许安归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冷声道,“去把女四书,抄上一百遍,懂了女子大德,再出你的文轩阁罢!抄好以后交给安王妃过目,错一漏一,都重写一百遍!” 叶承辉愣在原地。 许安归这话无疑就是要将她软禁起来,也不想再见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