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真的很好奇赵惠在干什么,望了望许安归:“我们去看看?” 许安归摆摆手:“你去罢。这都第六天了,一会陈礼纪应该要来找我汇报这些时日查的结果了。我在这里等他。” 季凉点头:“那我去了。” 许安归道:“让凌乐跟着你,免得有刁民狗急跳墙,犯上。” 季凉应了一声,便带着凌乐寻着声音去了。 声音是从赵惠的院子里传出来的。 季凉绕过白色的围墙,走到门口,就看见赵惠院子里跪了四排下人。 看这些下人的衣着,应该是在外院负责打扫、浣洗、采买、看门的老妈子与男仆。 赵惠搬了一张八仙长椅,正坐在西暖阁的门口,躲着太阳,手中拿了一把蒲扇,望着下面被按在板凳上打得嗷嗷直叫的一个老妈子。 “刘妈妈,您再不招,恐怕您的腿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赵惠靠着椅背,神情淡然,语气缓慢慵懒。 那个被按在椅子上挨打的刘妈妈,立即喊冤:“主子娘娘哎,老奴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 赵惠大怒,见这个刁奴不知好歹,立即从身边扯起个大布袋,丢到刘妈妈的面前。 “哗啦”一声布袋里面一下子甩出好几个金镯子与一些金锞子。 “这些在刘妈妈房里搜出来的首饰与印着官印的金锞子,妈妈要怎么解释?”赵惠怒目瞪着那个已经剩下半条命的刘妈妈。 刘妈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继续喊着冤。 季凉也不进去,就带着凌乐站在门口看好戏。 赵惠在台阶上缓缓踱步:“刘妈妈不招也没关系,我一个一个打下去,先打同房的妈妈与丫头们,然后打库房管事,跟着打门房掌事,总有一个人会告诉我刘妈妈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来人啊!”赵惠一声厉喝,立即有府兵上前,“把这第一排想死的狗东西,都给我捆起来,打!” 这一声令下,下人们纷纷磕头哭喊:“主子娘娘饶命啊!饶命啊!不关我们的是,不关我们的事啊” 可赵惠怎么会理他们,她冷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被按在地上,身上上了棍子。 跪在后面看的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几棍子下去,立即就有人扛不住打,开始张口:“侧妃娘娘!我招,我招!” 赵惠抬手,示意暂停。 那人连滚带爬地爬到赵惠面前,回指道:“是刘虎!他早些时候是赌坊里看场子的小混混。因为犯了事,被关入了京兆府,然后身契就被赌场卖到了牙馆。他是近日才被安王妃买回来的下人。他本就品行不端,竟然趁着休息时间开了赌局。” “你胡吣!”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张口就骂。 “掌嘴!”赵惠冷眼一横。 银铃立即上前去“啪”一声扇在刘虎的脸上。 赵惠眯着眼睛:“狗东西,进王府的时候没学过规矩吗?主子问你话,你才能回话。没问你话,你就闭嘴!谁再敢多嘴,一律杖毙!” 刘虎捂着脸,低着头,不敢再胡言乱语。 “你继续说。”赵惠扬眉,望着跪在台阶下的人。 那人继续道:“王府里前些时日管事的们懈怠,下人们闲着无聊就去刘虎撺掇的赌局玩。一开始是一文两文玩的是个乐子。后来就玩得越来越大……再后来,有些人输的翻不了身,就动起了歪心思。” 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