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送贺礼的人纷至沓来,几乎要把郭府的的门槛给踩烂了。郭府门口每日都是车水马龙。 这些时日苏青每日的工作就是跟着齐静兰与郭夫人在后花厅当一个笑面人,对每一个前来送贺礼的夫人绽开自己最幸福最美丽的笑容。 晚上回屋子, 便揉着笑僵的自己脸,愤愤暗骂与许安归成婚真不是人干的事。 许安归那里倒是比郭府清静一点, 他接到的贺礼多半都是银票。 因为许安归在许都还没有自己的府邸, 若是送银票之外的东西,一来他带走不好带, 二来也没地方放。 于是这帮皇亲国戚都极其有眼力的统一选择了银票这种又好带又好用的东西。 许安归正瞧着这些厚厚的银票傻笑,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真的,出去都别说你是我东陵皇子。这么点银票都能让你笑得合不拢嘴?” 许安归抬眸,看见许景挚坐在轮椅上手持一把折扇,望着他。春光正好漏在他的身上,印着他一身墨绿色秀着竹叶的锦服, 显得格外清朗。 许安归扬眉起身, 朝许景挚走去:“十六皇叔这么说, 定然是给我准备更厚的——银票吧?” 许景挚见他这幅财迷的模样,直摇头:“许安归, 你还真是在边境穷疯了?怎么见谁都要银票?” 许安归踱步到许景挚身边,假装四处张望一番,然后目光落在许景挚随身护卫江湖江海的身上道:“难不成,你见我亲信都被留在了南境, 专门给我送两人过来?” “一边去!”许景挚挑眉向许安归身后看去, “你那个四个亲卫虽然没有跟你回来,你不是也带了一个一等一的高手在你身边护卫你的安全吗?” 许安归回眸看向一身白衣的凌乐, 一脸不满地低头凑到许景挚的耳边道:“木头一个, 没有那俩开窍, 没趣得很。” 许景挚瞥了一眼许安归,坏笑道:“他开窍不开窍不重要,那你开窍了没?” 许安归没听明白许景挚的意思:“什么我开窍了没?” 许景挚朝他挤眉弄眼:“就是那个……你懂得!” 许安归真是见不惯许景挚这么风骚的样子,嫌弃地后退两步问道:“哪个?” 许景挚见许安归真的是一副不懂的样子,惊得差点把手中的扇子落在地上:“你真没?” “嗯?”许安归蹙眉。 许景挚轻咳一声:“你在外八年……当真是去军营里住了八年啊?” 许安归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许景挚:“我不住军营,我住哪里?你给我银子买宅子吗?” 许景挚也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安归:“你不会连个外室……啊呸,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吧?” 许安归翻了许景挚一眼:“找姑娘不花钱的吗?” 许景挚嘿了一声:“敢情当年你出许都,身上没带银子啊?” 许安归提到这个就心塞,撇撇嘴道:“我在北境养那八千精骑不花钱啊?养那些个马匹不花钱啊?带过去再多的银子都花的出去!” 许景挚啧啧两声,拿扇子砸着手心,一本正经道:“原来你真的有养男人这个嗜好,当年许都流言所传不虚啊。” 许安归:“……” “这样,”许景挚忽然左腿用力,从轮椅上跳起来,一把揽住许安归的肩膀,“既然你这么穷,爷就施舍你下。” 许安归伸手把他的腰揽住:“你小心点!什么毛病,喜欢动不动就跳别人身上?” “走走走。”许景挚把许安归当拐棍,一蹦一跳地把他往门口拽。 “干嘛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