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 裴渊一行人本来心中有畏,可看见百晓一介书生都可以如此硬气地为六殿下辩驳,他们身为将领又有何不可? 裴渊深吸一口气,有些话要脱口而出,谁知百晓已经行刑完从长凳上滚了下来,所到之处鲜血淋淋。 裴渊也顾不得说话,连忙上去扶起百晓。 百晓死死地压住裴渊的手,低声说道:“不要做无畏的牺牲,我一人足以。”而后百晓大吼一声,撑着身体,看向堂上,“六殿下没有叛逃!也没有意图谋反!!” 盛明州气极,还想用刑。 但是正坐上的汤邢却咳了两声。盛明州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僭越了。 于是安耐住,坐了下来,看向汤邢。 方才汤邢没有阻止盛明州行刑,是觉得百晓这文弱书生或许没有那么硬的骨气,两棍子下去就招了六皇子的行踪。 不想这十棍,他硬是受了下来,依旧不改说辞。 汤邢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却是对百晓一片赞誉——真是有种,跟在六皇子身边的人,哪怕是一个军师都是这么有种的人,其他人就更问不出什么来了吧? 汤邢正在犹豫要如何继续审问之时,门口传来东宫内官的呼声:“太子驾到!” 堂上三位主审官听见是太子亲临,立即起身,站到了一边,恭恭敬敬地向着门口鞠躬行礼。 片刻之后,太子许安泽身着秀着金龙的玄色锦服,缓缓而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无言的寒冷气息。那种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沾染着散不掉血腥之味。 他进来便看见趴在地上,大腿根部鲜血淋漓的百晓,与跪在地上一众将军仇视的目光。他的脸上惯是那种没有任何笑意的笑脸。 他仰头问道:“汤大人,审得如何了?” 汤邢回道:“百军师似乎是知道六皇子的行踪,可奈何用了刑,也不愿透露。” 许安泽径直走向正中的堂位坐下:“汤大人准备如何应对。” 汤邢沉默。 面对嘴硬的,大理寺一般的做法就是上刑法。可偏偏百晓是有功名在身,打了十打板已经是有违国法。若是在上其他刑法恐怕会被那些有功名在身的书生们联名告御状。 许安泽冷冷看着汤邢:“汤大人不会束手无策了吧?” 汤邢欠身:“东陵国法,刑不上功名……” 许安泽啧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既然东陵国法不许对书生动刑,不如让书生看着对各位南境将军动刑可好?” 裴渊一众听闻,纷纷怒不可遏得抬头看向许安泽。 许安泽回望回去,笑吟吟道:“都道你们战场上,是生死之交。想必今日你们为了本朝六皇子赔上性命也都是舍得的罢?” 裴渊想说什么,被百晓按住了手,他低声道:“不要动怒,这是挑拨离间。” 许安泽眯起眼睛:“挑拨离间?也对。我还真想试试,你们这些过命的交情,是不是真的那么牢不可摧!来人,我赏堂下诸位将军五十大板,请百军师一同观刑。” 五十大板! 百晓心中一颤,艰难地抬头,反驳道:“裴将军他们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六殿下的行踪,何罪之有?为何要动刑!” 许安泽靠在堂椅上,懒懒地回道:“你们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这些人在南境跟着许安归,许安归消失他们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我说他们知道,你又奈我何?!” 百晓蜷缩在袖子里手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