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涵扬扬眉:“你看陛下的脸。” 刘旗才刚抬头,就看见东陵帝把那一沓厚厚的纸压在手中,恨不得尽数揉碎,而后“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厉声问道:“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那御史被这一声厉喝吓得一抖,趴在地上,回道:“是昨日有人把这东西绑着石头,丢入微臣的府苑里的。微臣看了以后深觉兹事体大,所以今日便带到朝堂之上给陛下过目。” “你的意思是说,这纸上所写的东西,你并没有一一查实,就这样呈报上来了!?”东陵帝拿起桌上纸,“孤看你们这些御史都是活腻了!不斩几个就不知道做事轻重!来人啊!” “咔咔”两声,在朝堂两边护卫的御林军听见东陵帝的召唤纷纷上前一步。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拖下去!”东陵帝大怒,把手中的纸一下掀了下去,无数张纸如同冬日的雪花一般在空中飞舞、落下。 其中一张落在了太子脚边,一张落在了常德在的脚下。 二人纷纷捡起落下的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御林军身上金属的盔甲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跪在地上的御史。 朝堂之上,所有的人皆是一脸不解之意。 没有人知道这御史递上去的东西,到底写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东陵帝为何动怒。 就在御林军准备拖走跪在地上御史的时候,许安泽与常德在齐声喊了一句:“且慢!” 御林军虽然停了脚步,但是没有退下去,依然站在那御史的身边。 东陵帝冷冷地盯着太子许安泽。 许安泽一拜:“陛下,这上面事情写的仔细,连续记录了很长的时间,地点与时辰写的如此详细,恐怕不是凭空杜撰而来的。” 常德在也一拜说道:“是,陛下,这份东西微臣那里也有一份。昨日下了朝班才收到的,今日一点都不敢耽搁就递了上去。东西就夹在微臣的那份奏表里,陛下您找找。” 邹庆看了看东陵帝,似乎没有说话斥责的意思,便上前把放在龙案上的奏折一一翻过。 翻到第五本的时候,便看见了常德在的奏折。 里面确实夹了厚厚一沓的纸。 邹庆把常德在的奏章抽出来,递到帝君面前,然后又亲自下了台阶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纸给收了起来,一并放在了桌案上,方便东陵帝核对。 东陵帝又打开常德在奏折,对比着那个御史递上来的纸,一起看着。 此时在殿下站的大臣已经按耐不住好奇,有些离常德在近的,纷纷靠过去小声询问缘由。 常德在只是摇头,不肯多说一句话。 许安泽一脸淡然之色,看着东陵帝翻动手中的纸张。 郭睿明小小地上前一步,对着前面的郭太师说道:“从陛下的反应来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郭太师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肯定了郭睿明的说法。 大殿之上先开始有一阵小骚动,众臣看着东陵帝对比着两边的奏折时的表情越来越肃穆。 常德在身后的官员拉了无数回他的衣袖,他也毫不理会,禁闭口舌,打死不言。 许安泽负手而立一副看似淡然,实则眼底尽是笑意的样子。 那些常年混迹朝堂的大员看着这三人各异表情,又看了看站在班列前面郭太师与郭睿明一副面容m.comIC5.cOm